第3章 4（雙更）[第1頁/共7頁]

危樓的兩任樓主，總該打個正式照麵。

但是也隻是望了一眼，她便收回了視野，又有些哀傷的墮入了深思。

紫宸殿中，棠觀還是那夜的打扮，隻是束髮的金冠被卸下了，長髮有些混亂的逶迤在衣袍上，幾近與那玄色融在了一起。身前的書案案頭，儘是慎刑司這幾日審判的供詞。

“你是新來的？”

既然顏綰不能替她留住統統，她又為何不能做回陸無悠？

不遠處，那圓桌上的食盒飄散出一陣飯菜的香味，對於昏睡了幾日的顏綰來講，顯得有些久違，讓她不由朝那邊望了一眼。

看來，有些事也不是想清零便能清零的，正如她同棠觀的那些恩愛光陰另有她的孩子……

徐承德想了想，頓住步子轉回了身。

他本身內心乃至都冇有一個答案。

想了想，顏綰閉上眼。

棠觀眸中頃刻起了波瀾，驀地回身，他定定的望向一身白衣立在滿地狼籍中的顏綰，精確的說，是陸無悠。

顏綰正端著茶盞坐在圓桌邊，乍一聞聲殿門被推開的聲音，心頭竟是重重顫了顫，直到看清來人是一麵熟的宮女，她才微微鬆了口氣。

棠觀紅眼盯著那柔弱的背影，惡狠狠而又一瞬不瞬。腦海裡清楚已經浮起一個近乎偏執的動機，殺了她……殺了陸無悠，隻要陸無悠冇了，他的阿綰就能永久活著……

現在他正緊緊蹙眉，仔細心細看動手裡的紙張，眼裡儘是血絲，一看便是接連兩日不眠不休的模樣。

無趣，無趣至極。

目睹著她已經清算完了東西回身要走，顏綰悄悄拉住了她的衣袖。

這話有些熟諳，彷彿何時聽過。

顏綰在原地愣怔了半晌，才恍然記起當初在雁城得時疫後做的夢。

“徐公公。”

已經兩日了，皇上已經整整兩日粒米未沾了。

頓了頓，她側身看向棠觀，勉強牽了牽唇角，“是我做的，我不會推委。但不是我做的，旁人也休想推委。”

此言一出，彷彿剛好戳中了棠觀的痛點。

“據這十六人所說，她們原是被安插在宮裡的淺顯生門之人，有本身的上線和下線。厥後……厥後皇後孃娘進了宮，她們便被調進了長樂宮，現在便是直接歸樓主……也就是皇後孃娘管。”

顏綰抬眼對上他的視野。

棠觀神采一滯。

“就憑你乃至狠不下心對我用刑。”

嗓音比常日還要嘶啞幾分，但卻像鈍了的刀鋒，一聲聲剜在心頭。

不厭其煩的想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哀思，越想越難過。

看來心臟和腸胃能夠互不乾與。

……太妃？要不，去請端太妃來？

走到棠觀身邊時，她停下步子，不輕不重的開口，“危樓易主了。”

顏綰微微一怔。

“哐當——”

她用了目前統統的任務嘉獎才換來這麼一段畫麵，卻不是料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