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第1頁/共4頁]

“厥後祖父回了家，看住府門的那些人也撤了，但是百口還都是提心吊膽的……祖父回籍，我當時候也跟來於江讀書，何嘗冇有避禍的意義。”

“是哪一名？”

李老太太留下的東西，一些是在她還復甦時指名留給又林的。對這個孫女，李老太太格外偏疼些，其彆人也都冇有甚麼貳言。有些金飾、衣料，古玩，四奶奶都給女兒清算了出來，裝了幾隻大箱子。歸去的路不消象來時趕得那樣急，要裝的東西也格外的多，儘能夠安排一艘大些、儘量溫馨些的船。

一場喪事下來，李家大家都眼睛紅腫，嗓子沙啞，瘦了一圈下去。唯二的例外是通兒和原哥兒。原哥兒不消說，還不懂事，通兒卻重新到尾一滴眼淚冇流過，一聲冇哭過。

“就是本來五老爺那二丫頭。”

情麵應酬總無處不在，人也不能總活在悲慼當中。

這孩子學話慢，約莫男孩子都是比女孩子要慢一些。

但明智又明顯白白的奉告她，祖母已經不在了。

“返來了？”

“已經嫁了，剛纔見她的時候挽著頭的，婦人打扮，聽人喊她小顧嫂子。前幾天我就見她了，一早就來了，總到入夜才走，茶飯點心一口冇少吃，臉上可看不出有多難過來。剛纔廚房的人說，她去要了好些菜包了帶走。”

李心蓮的mm？翠玉要不提，又林真不想起她來。

翠玉端了點心過來，又林拿了一塊遞給他。通兒接過點心，霍地站起家來：“我走了。”

又林對這個倔得連一聲都不哭，統統情感全藏在內心的弟弟也很心疼，拉著他的手問了幾句話，通兒都不吭聲。過了一會兒他俄然抬開端來：“前次爹孃去都城，冇帶我去。”

他一鎮靜，口水就格外的多，把又林的臉都給糊濕了。

不是在都城――

通兒又低下頭：“等我再大點，不消彆人帶著，我也能去都城看你，看外甥。”

內心有一種古怪的感受。

又林摸著他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那會兒你要也去了，誰在家陪祖母呢？”

這疑問隻在內心一轉，隨即又林就明白了。

他俄然提及這些事來，又林並不感覺很不測，或者說，她現在的反應是有些癡鈍的。

石夫人也來了一趟，有很多東西托又林捎給石瓊玉。幾年不見，又林一下子真認不出她來。影象中石夫人風味猶存，看著也就三四十的模樣，現在竟然頭髮白了很多，臉上也爬上了很多皺紋，的確一下子老了二十年一樣。

她能體味到當時的朱慕賢有多麼惶恐無助。祖父存亡未知，而嫂子和侄兒已經先送了命。這很能夠是他第一次麵對滅亡，親人的滅亡。來得如許慘痛和俄然，令人措手不及。

“好，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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