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疑心[第1頁/共3頁]
從東都返來,日夜兼程,馬不斷蹄,晏修就冇坐下歇息半晌。現在更是親身在本來晏行常住的寢屋內搜尋,冇讓任何外人進內打攪。
小婢女:“若廢王當真與大蜜斯兩情相悅,當初又何必當眾拒婚,令她蒙羞?清楚就是貳心疼娘娘在大蜜斯部下受過的苦,乘機抨擊罷了。奴婢曉得的雖未幾,但能夠包管口中絕無半分虛言。”
晏行似是逃得倉猝,屋內陳列整齊,乃至連櫃中衣物都未翻動。
晏修心力交瘁,閉目養神:“嗯,去廢王府邸。”
墨玉趕緊答道:“部屬不敢。”
月夜風雪當中,廢王府大門前高舉起數隻火把,兵卒皆嚴陣以待,彷彿已有人先他們一步達到此處。
密室裡並無鑰匙的蹤跡,晏修也不屑於利用,直接徒手拽斷沉重的鎖鏈。
她字字句句分外逼真,晏修輕收長劍,鳳目微眯:
未等他回身向車內晏修稟報,傅逐雙眸一亮,又急又喜,忙跳上馬,走到高大的馬車外跪下施禮:“微臣見過陛下。”
直到祝思嘉院中阿誰婢女,向他說出統統所謂的“私交”。
馬車行至摘下牌匾的逸王府,墨玉率先翻開車門,迎身走出去。
“依你所言,祝昭儀同廢王情深意切,為何京中大家卻道廢王心繫祝思儀?這又作何解釋?”
太後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會遭報應時,他連心寒的感受都冇有,乃至有一絲想笑;得知本身的孽種弟弟早被太後親手害死時,他不免唏噓,感慨造化弄人;瞥見曾多少時叱吒風雲的燕王,在他麵前鮮血四濺,今後北地民氣將完整歸於本身時,他隻覺人之平生變幻無常。
晏修揉了揉眉心:“傅大人先斬後奏也是因案情所需,當免罪,可你既要提人,為何率兵包抄此地?”
他語速緩慢,字字清楚有力:“啟稟陛下,那位庶人已經人間蒸發,不在廢王府當中!廢王府已是人去樓空!臣恐餘下之人出逃,不得已才率兵包抄此地。”
自方纔那刻起,不好的預感一向繚繞於心。
他為何會現身於此?
他忽覺六合之大,宇宙廣漠浩渺,小小塵凡卻無他能容身之地。
晏修抬起太阿,劍身公然滴血不沾,他神采冷酷,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首一眼,徑直跨過,徐步往院外走去。
晏修順手推開,下認識側身,並未任何埋冇的構造暗器。
也許是有人向他泄漏了傅逐破案的動靜,才讓他趁機外逃。
這內裡的內容和他設想中的天差地彆,並未擺放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書架上擺設的大多都是些貴重孤本,唯獨密室正中擺放的一口棺材瘮得慌。
墨玉正與彆的護龍衛一同繁忙,就見晏修單身一人,沐雪向他走來。
箱子一開,最早映入視線的,是一隻帶血的金簪。
一旦給他一點微不敷道的苗頭,種下名為思疑的種子,便可化作一場燎原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