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孩子和我姓[第2頁/共6頁]
盯著這個親熱又陌生的小生命,祝思嘉臉上不由浮出從有過的笑意。
可王書意明顯想當犣奴的後爹,碎玉又是祝思嘉的親哥哥。
碎玉直接點破她:“還在想他?”
犣奴?
又一年春日到臨時,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
碎玉乃至問過祝思嘉:“考慮一下?讓王大人做犣奴的後爹?”
不過嘛,說太安生,倒也不算得有多安生,這個題目從她剛到山陰時就有。
祝思嘉畏寒,已經在家中憋了太久,氣候一暖,就等不及讓碎玉帶上一大師子人,一起去莊子裡賞花。
馬車很快駛到了莊子裡。
江南的夏季不比西京冷,鮮少下雪,就連樹葉到了夏季也不會殘落,仍舊一片綠意。
小時候愛哭愛笑的孩子,才長大一點呢,就成了個悶葫蘆。
有了孩子,跑去茶館繁忙的隻要碎玉一人了。
祝思嘉點頭:“想好了。”
……
祝思嘉扯嘴笑了笑:“不是擔憂,隻是感慨罷了。我們分開西京已經快一年了,也不曉得,我走以後,故交都如何了……”
這麼大一個孩子,當真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嗎?
祝思嘉常常去茶館,就算碎玉也在,她總會遭到騷擾,這些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後輩,大家都對她垂涎三尺。
另有馨兒和母親,元存……
日複一日,一遍又一遍的“阿兄”,是他在提示本身,也是他在警示本身。
祝思嘉:“不過我現在不急著給他起雅名,先起個賤名養著吧,等他養大些,身子和你這個孃舅一樣健朗,再改掉就是。”
她冇糾結這些細節,抱著犣奴坐下,安閒答完王書意的長串題目,待王書意在紙上寫下些甚麼,便準她分開。
兄長一職,他應當再投入些的,起碼下次給她擦淚時,他不能帶著那些冇斬儘的妄念。
隻要銀子能進包裡,管這些做甚麼?
誰敢對她不敬,夜裡總會被碎玉偷偷問候一頓,嚴峻點的,直接被他動了宮刑。
他想伸手替祝思嘉揩淚,但顧及現在他的身份,躊躇著,終究冇能伸出那隻手。
她總會夢到晏修,會夢到母親、弟妹、無數舊友,乃至會夢到和晏修的情事。
祝思嘉還是擔憂,多嘴問了王書意一句:“敢問大人,這是在做甚麼?”
生孩子當真是要了她半條命,幸虧有驚無險,她挺了過來,在這世上終究多了一份牽掛,一個血親。
可從他們身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越界的陳跡。
她在北地冇少見過被拋棄的女嬰、女孩,乃至很多孤女的父母並非冇有才氣扶養她們,而是嫌她們不值錢、不能傳宗接代,就隨便丟棄。
……
麵貌斑斕的碎玉一樣麵對著和她一樣的困擾,大秦民風開放,他在街上走著走著都能被人送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