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叫朕玄之[第2頁/共3頁]
這二百二十兩,夠他在朔州城過個好年了。
“算了,我不該跟您說這些的,您就當我說的都是天方夜譚吧。”
季川跳上馬車,揪住收信那名小驛使的衣領:“方纔那女人給了你甚麼東西,交出來。”
看來這一千零一夜明天是講不成了,朱雅退下,知心幫二人關好門。
隻是她不敢確信,晏修想聽的那些話,莫非是他當真把她放在心上了?
“有甚麼事是不能與朕說的?”晏修的聲音在寢殿門外響起,“祝婕妤,好久未見。”
晏為放下車簾:“先跟上她。”
晏為捏著信深思,彷彿在糾結要不要翻開一探究竟,現下北涼內鬨,而韓沐雲流著一半的北涼血液……
驛使當場打動得稀裡胡塗。
臉龐稚嫩的小驛使本日被好幾波人輪番恐嚇,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便神采凝重對天建議誓。
明天明顯是該歡暢的日子,祝思嘉卻忍不住掉眼淚,她擦掉淚水,強顏歡笑問朱雅:“你想家嗎?”
她又哭又求讓晏修熄燈再來。
她也扔給驛使十兩銀子,把手中那摞真正藏了銀票的信遞給他:
連他都看不下去晏為疑神疑鬼到這類境地,天大的仇恨,彷彿祝婕妤搶了他老婆一樣。
朱雅一向在外待到快宵禁,才帶著大堆東西依依不捨回宮。
晏為:“本來是他。”
她盯著窗外那棵光禿禿的桂樹,沉吟不語。
可常常這時,晏修都會決計看著她的眸子,乃至把她抱到打扮台前,對著鏡子同她耳鬢廝磨:
她纔不要再獲咎他。
帝王更是如此。
她高低兩輩子加起來,能陪在親人身邊的光陰都不算多,自是不知他們過得好不好、有冇有受人欺負。
“臣妾日日盯著那棵桂樹,望著太極宮,就但願陛下能來。”
祝思嘉:“天方夜譚又是甚麼?”
晏修惜才,打賞人時毫不手軟。
親人的近況,讓祝思嘉聽得雙眼泛紅。
小驛使:“北地朔州城胡楊街韓家韓沐雲。”
“叫朕玄之。”
小驛使閉口,老誠懇實把祝思嘉的東西拿給晏為,不忘告饒:“王爺,小的下有小上有老,還請您高抬貴手。”
小驛使本日白白賺上二百兩銀子,腰桿都比平時硬上幾分:“你說給就給啊?那但是宮中朱紫之物,你我都獲咎不起的!”
不會的,天下男人都薄情。
他真的很需求她。
這輩子換了座更大、更繁華的樊籠來囚她,她身上永久繫著晏氏的線,冇法脫身。
待晏為的馬車完整消逝在朱雀大街,朱雅從驛站劈麵冷巷裡走出。
晏修啞著嗓子,意亂情迷:“現在彆哭,把淚水給朕留到彆處。”
餓極了的男人是最難餵飽的,她得遭上一夜的罪了。
馬車內,晏為的貼身小廝季川問道:“王爺,我們接下來去清風館還是悅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