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1頁/共3頁]
腦中卻不受節製的幾次迴盪剛一刹時落入視野的場景。
不似疇前的逼迫,怨懟,而是多了些不易發覺的切磋,平和。
室內一默後,她感到下巴一緊,而後被人抬了起來。
林苑坐下後,就略微低垂了眉眼,可饒是如此,還是能感到到他落在她麵上身上打量的目光,反幾次複,似帶著某些情感。
房間裡重新靜了下來,唯餘兩人緩急不一的呼吸聲。
他盯著她問:“服侍孤,你可感覺委曲?”不等她開口迴應,卻又分外彌補了句:“你照實答覆便是。”
她總算曉得了,為何之前她的各種應對皆不見效。
“如何房裡還會有這等利器!”
看著樓下暴露的那抹染血的紅色紗衣, 她內心頭絞著的難受。想那女人是多麼厭憎這身衣裳, 可光臨到頭了, 也冇能穿上本身喜好的衣裳乾清乾淨的去, 反而隻能套著這身令她仇恨的桎梏, 絕望而去。
鴇母惶恐跪地解釋:“夫人說要做些針線活,以是……”下一刻她猝不及防想起前頭剛被那夫人剪成兩瓣的香囊,驀地息了聲。
放她一馬,何為放?如何放?
“你剛纔想做甚麼?”
提起針線活,晉滁這會也重視到桌上那被人一剪兩截的香囊。
林苑就回道:“那女人我見過幾次。就是想看清楚,是否是她。”
林苑此時終究完整回過神來,不免吃驚的看著他。
狹長的眸一眯,眸光隱有陰戾。
他盯她:“這裡如何不好,擺佈不過服侍孤一人。”
晉滁鋒利的在她麵上幾次逡巡:“最好如此。教坊裡的性命屬朝廷,自戕是重罪,不但害己,還會害了嫡親。”
前頭她感覺這香囊已經冇了用處,再留著她看著也礙眼,乾脆就去內間尋了剪刀,想著給剪瑣細了扔了。不成想剛一剪刀下去,樓外就出事了,她就撂了剪子,忙開窗去看。
冇等她從窗戶上收回探出的身子,來人已經疾步衝到近前,一把鉗住她的肩, 不由分辯的將她整小我從窗戶上拉離。
她的目光打那微亂的鬢髮以及混亂的衣衫上滑過,而後垂下眸去,暫壓著那些混亂思路,低聲道:“剛聽得外頭鼓譟,我也就隻是開窗瞅了瞅,冇做旁的事。”
一時恍忽的在想, 何不再熬熬呢,指不定來日或許還會有甚麼轉機。一時又似感覺, 應是那女民氣裡頭, 冇了甚麼盼頭,與其這般遙遙無期的熬著, 行屍走肉般,倒不如……
確切是她。
那窗戶,那牆壁,那櫃角,那桌沿……他快速將眸光重新倒回到桌麵上,盯著上麵那把鋒利的剪刀,眼神變了。
他不開口,她便也持續沉默,兩人相顧無言,室內一時又靜了下來。
晉滁鬆了對她的鉗製,轉而拉過她的腕,將她拉至桌前,與他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