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第2頁/共13頁]

“戳穿甚麼？”

範玉撐著下巴，笑道：“安妥啊，都你們說了算，朕感覺挺安妥。”

“當時候我就能毀了他，”江河淡道，“可我最後還是放過了他。”

“馬車壞了。”

“該驚駭的不是孃舅，”顧九思拍了拍地上的灰，漸漸坐了下去，昂首看回江河，安靜道，“該驚駭的，是我纔對。”

“你……”

“九思，”江河有些怠倦，“每一場鬥爭，都是拿著性命在賭。我不是神，我也隻是個賭徒。當年環境比你設想得更嚴峻，梁王也好、惠帝也好，不會因為他們輸了，就成了傻子。”

江河聳了聳肩：“冇有，讓他們查吧。”

聽到這話，江河苦笑起來：“何必呢？”

等他回到家裡，一家子人正熱熱烈鬨在用飯，顧九思走進門時，江柔抬開端來，笑著道：“你孃舅呢？”

顧九思愣了愣，躊躇了半晌後，他才道：“他有些事兒，這段時候都不會返來了。”

顧九思不忍打攪葉世安這份天真，他隻能是抬起手，拍了拍葉世安的肩，暖和道：“我自有我的來由，世安，你先歸去吧，我去看看孃舅。”

江河聽到這話，苦笑了一下，但他也冇有難堪顧九思，他解下發冠，跟從著兵士，意態安閒走了出去。

顧九思曉得葉世安氣憤，他由他駕著，神采平平：“戳穿他不是洛家至公子的事兒？”

“實在我和她，”江河垂下眼眸，“本來也不該開端。”

江河聽到這個名字，他眼裡有些恍忽，好久後，他才道：“我不想的。”

南城第5、第七軍的領隊都是他疇昔提上來的人，他做出這番安插，木南縱使不清楚如何回事，也曉得事情彷彿不太一樣。

顧九思點點頭。

“本日，有當年洛家遺孤斧正，而微臣查閱了十一年前江大人在東都的官署記錄，洛家滅門之時，江大人正因病休沐，長達一月之久。而後，微臣幾經訪問，又尋到當年梁王身邊奉養的侍從，可證明當年玉璽，的確由江大人交給梁王。如此樁樁件件，還不敷以證明，當年洛家一事，便是江河所為嗎？”

“歸正，該做的我已經做到了。我現在的日子，也不過就是等死罷了，早一點去，晚一點去，也冇甚麼辨彆。”

江河語氣輕飄飄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是個很好很和順的人，你的名字，便是他活著取的。他說君子有九思，九思當為君子。當時候，你娘還冇出嫁呢。”

而阿誰女子一襲白衣，在城樓之上，有節拍伐鼓出聲，指引著人流的方向。

“國喪？”範玉轉過甚來，嗤笑出聲，“朕的老子都下土了，還要甚麼國喪？他慣來但願我過得好，如何又忍心讓我為了他愁眉不展、素衣果食呢？二位大人也不要拘束，來，出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