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家法[第2頁/共3頁]

“老爺，我十六歲就跟了你，這幾十年來，我向來冇有求過你一件事兒。明天就算是我求求你了，放了衡壹吧。老爺，求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就饒了衡壹這一次吧。如果非要究查，那麼，我這個娘代她受過。”

“啊……”

顧衡壹有點大力，乃至於杜姨娘底子冇設防差點顛仆，險險的差點撞上四角尖桌子。顧三公子跟柳眉妝也冇想那麼多，當下兩人便走疇昔扶住杜姨娘。柳眉妝看了看顧三公子，倒是冇想到顧三公子也會插手。不過說到底杜姨娘跟他是一家人，他幫手也是應當的。柳眉妝扶著杜姨娘，看著顧衡壹，眼裡閃過一陣讚美。冇想到，這位看似紈絝的大哥竟然會如此有孝心，比起冷眼旁觀的二哥，杜姨娘明顯要幸運的多。

“老爺，衡壹但是你兒子啊，你下腳這麼重，如果留下了後遺症可如何辦。”

顧老爺發令，兩邊站著的仆人便將杜姨娘生生給拖開，仆人再次舉起棍子。柳眉妝皺了皺眉，固然說她不想參合出來，但是總有一股公理因子在作怪。看著顧衡壹的模樣，底子就是被打得開不了口，正籌辦上前一步，卻被顧三公子拉住。

“老爺，他冇有。”杜姨娘笑了笑。

大抵打了二十多棍以後，看著顧衡壹盜汗直冒，杜姨娘再也站不住，擺脫開柳眉妝和顧三公子的攙扶就衝了疇昔。將麵前的仆人用力推開，如同老鷹護小雞一樣將顧衡壹緊緊護住。看著坐著的顧老爺，這輩子，她甚麼都聽老爺的。但是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夠親眼看著顧衡壹刻苦。衡壹是她和老爺的兒子，老爺如何能夠如此對衡壹。

杜姨娘說著，就直接跪下。就算是這些年，顧夫人這個正室有多麼架空她，她都冇來冇有認慫過。她不會像傅姨娘一樣挑選啞忍，勉強責備。杜姨娘是坦直之人，她固然出身寒微，卻冇有甚麼心機。她獨一在乎的，隻但願她的兒子能夠好好過日子。她不要求衡壹有顧三公子普通超卓，也不要求衡壹的腦袋有顧三公子和顧適宜這麼好使，她隻想要他平安然安的。但是現在，衡壹受了這麼大的罪，她如何能夠還看得下去。不就是一條性命嗎？如果官府究查下來，就把她送出去吧。

“啊……”

“你說，你昨早晨究竟是在哪兒？”

所謂的家法，就是將人綁在板凳上，讓仆人用力打，隻要顧老爺說不打了仆人纔會停下。顧老爺的話一說完，內裡就來了幾個仆人，將顧衡壹按在板凳上躺好，然後用粗繩綁住。仆人手裡拿著木棍，等候著顧老爺發號施令。

“老爺，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衡壹是我兒子，也是你的兒子啊。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

顧老爺冷眼看了眼杜姨娘，當下看得杜姨娘內心一顫。指著顧衡壹，但願他能夠親口說出來。他這輩子，最討厭人家騙他，更何況還是本身兒子，他已經給了顧衡壹一次認錯的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