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二[第1頁/共4頁]

陌辛梓驀地昂首看著我，道：“那……那就是不好了對不對？”

二師兄曉得，我要做甚麼，除了二師兄其他九位師兄亦是曉得。他們一向都在啞忍。我也曉得我這是在作孽。但除此以外我彆無他法。

（四）

我終是忍不住，道：“大師兄私改了凡人的命格，還假借下凡曆劫之名在塵寰與你廝守，冒犯天條罪上加罪，現下能好到哪兒去……”

我苦澀地笑笑，道：“你能曉得我是他小師妹，想必大師兄連他的身份都已經毫無儲存地奉告你了罷。”

小糰子應了聲“好”。

陌辛梓拍著小糰子的背，柔聲道：“暖兒我們一起去看爹爹好不好？”

隨後二師兄帶她和糰子去他處歇息。

我故作輕鬆地舒了一口氣，道：“嫂子彆來無恙，都不請我出來坐坐麼？”

裡邊師父的聲音有些怠倦和無法，道：“弦兒出去罷。”

……不管如何，我都做不到。

出了師父的書房，我來到陌辛梓和暖兒安息的處所。

二師兄見了我神采沉寂而龐大，畢竟還是一語不發。

“師父常常教誨，身為神仙要為百姓著想，普渡百姓扶助百姓。但現在，徒兒顧不得那麼多，就算是昧著知己拿凡人去換回大師兄徒兒亦是不悔怨。以是師父，請你容徒兒作這一次孽。以後，如何遭報應都不要緊。”

我抬起她的手臂，道：“你先莫要跪我。”

不一會兒，門悄悄閒逛了兩下，暴露了一條門縫。一張稚氣白?嫩的小臉俄然自門縫間露了出來，睜著兩隻吵嘴清楚晶晶閃閃的大眼睛看著我。

以是，我應了大師兄，來找他的老婆。

陌辛梓似纔回味過來，忙移開身，道：“哦，哦，對，我竟忘了。”說著她便又手忙腳亂地去為我斟茶。

小糰子點了點小腦袋，慎重其事道：“好。爹爹說讓我和孃親乖乖等著，他過幾天就要返來。”

我照實道：“天君寬弘大量，如果大師兄肯懺悔斷絕與你母子二人的乾係了結前塵，便還能留住仙籍免受踢出仙骨之苦。”

他才一歲多啊。

“我……我就曉得，他性子倔……”陌辛梓身子瑟瑟顫抖了一下，喃喃兩聲，隨即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辛梓有一不情之請，求神仙姑姑承諾。”

我再也忍不住，將糰子撈進懷裡抱緊，哭出聲來，道：“你還這麼小，諒解姑姑對不住你。要暖兒與娘切身處險境來幫姑姑，姑姑不是一個好神仙，不是一個好神仙，”

陌辛梓寂靜了好久，才起唇又有些沙啞道：“那他呢，還好麼。”

（一）

“如果不悔，那便肅除仙籍剔除仙骨，長生永久不得昇仙……也長生永久不得與你再相見。”

我倒是一驚，從速伸手扶她，道：“嫂子你這是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