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東風壓倒西風?[第1頁/共4頁]
“不是甚麼大動靜,畢竟那奏摺應當才發走兩天,都城都尚未到呢,哪有甚麼迴文?”陳祿頓了一頓,轉眼就笑了起來,“是一件官方的小事。承平裡那邊昨早晨失了火,燒了兩座院子,此中一座,便是昨晚那徐勳所說,救過至公子的徐良所住。”
兩人相互調侃了一陣子,陳祿又上來見禮,傅容隻搖了搖手說免了。待到小寺人拿著丹漆小茶盤奉上了三個成化窯的小瓷盅來,三人一人取了一個在手,說是來要茶的鄭強卻隻微微抿了一口,當即直截了本地說道:“傅老哥,我們也不是外人,咱家就翻開天窗說亮話了。咱家阿誰兒子你是曉得的,應天府門生,這已經好些年了,讀書不上不下。咱家如本年紀一大把,想用這老臉最後幫他一把,給他謀個出息,想請你一塊幫手說項說項。”
陳祿簡簡樸單說了一通話,傅容不由生出了多少興趣,停下步仔細細又扣問了一番此中啟事,當即笑了起來:“碰到如許的事情,他竟然還不把咱家那名刺拿出來開路,竟是另辟門路哄了王世坤心甘甘心出馬,並且一貫拳頭上耍橫的王世坤竟然嘴皮子也利索了?好,心計不錯,很不錯……且再看看他接下來如何!”
“趙欽?”
說話間,就隻聽悄悄的咿呀一聲,外間門彷彿是被人推開了。未幾時,就有人打起了門簾出去。走在前頭的是一個邊幅端偉五十開外的老者,隻見他一身淡青色的杭綢長袍,腳踏半舊不新的玄色布履,腰上繫著一根已經有些發白的銀帶,看著竟是如同平常老儒。而一旁扶著門簾側身讓老者先通過,隨後才放動手跟著走出去的,便是是穿戴錦衣官袍的陳祿。
而這位金陵第一少的舉止動靜,那些南京部院衙門的頭腦筋腦頂多隻是當作笑話普通隨便聽聽,但有的衙門卻從不放過這類真正大佬們丟在犄角旮旯的小事。這天傍晚時分,三騎人就從南京錦衣衛衙門拐了出來,順著西長安街過了大中橋,一陣奔馳便拐進了常府街。
見傅容這般態度,陳祿自是躬身承諾不迭,隻是眼神卻不免暴露了一絲陰暗。
“雖冇證據,可應當是徐氏長房放的。昨早晨徐勳赴了公公的約以後回家,搭了和王世坤同來的一個富商的便車,發明這火情,立時問那富商借了錢,用賞格鼓勵了街坊四鄰滅火。那徐良一返來就被人逼著賠錢,又被南城兵馬司拿了歸去,成果這徐勳一大早又去了南城兵馬司,厥後不知怎的竟是搭上了王世坤,王世坤親身去南城兵馬司說項。可貴王世坤這金陵第一少冇耍橫,竟一通話說得南城兵馬司的朱老三啞口無言,不得不把人先下了監了事。”
“除了兒孫,他算得上無慾無求的,看方纔那模樣,是真的惱了。”傅容哂然一笑,隨即回身朝裡走去,直到眼角餘光瞥見陳祿掉隊一步緊隨厥後,他才低聲問道,“倒是你,明天這吃緊忙忙趕過來,是又聽到甚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