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1頁/共10頁]

寧夏在兵戈，朝鮮也即將開戰。隨之而來的，另有播州楊氏之亂。

“來日方長。”

朱常洛動容地感激道：“皇弟，你是頭一個信我，和我母妃的。”他也瞥見了朱常漵的身影了，“我先走了。”

朱常漵心機一轉，“母妃尋這報酬何事？”

“孩兒明白。”

鄭夢境悄悄咬著唇，不得不承認兒子說的很有事理。她輕聲問：“那……你的意義是？”

兄弟倆入內請過安，又與鄭國泰見了禮，各自落座。

王喜姐趕快低聲應諾，親身將朱翊鈞奉上宮外鑾駕纔回轉。

“但母妃現在的身材越來越壞了。”朱常洵不無擔憂隧道，“我同皇姐他們一向都很焦急。可李公的身子也越來越壞，還忙著宮外醫學館授學的事，都不能入宮來了。小李公也遠赴寧夏火線為軍醫。”他撇嘴，“歸正宮裡的太醫們，現在我是一個都不信。也不曉得他們當年是如何進的太醫署。”

方纔在屋內，他聞聲了落葉被踩碎的聲音。能讓宮人們不出聲，還來去自如的，不是父皇，便是母後了。

王喜姐苦笑，“你還拿那孝子欣喜我甚麼呢。”她對這個兒子已經完整絕望了。

朱常汐有些動容，“二皇兄，這些都是宮人做的事，你不必……”朱常漵搖點頭，將筆遞給他，“宮人亦來自宮外的百姓之家。唐太宗有言：‘水可載舟，亦能覆舟’。無百姓種田勞作，國庫便無田賦之收。寬待優容，亦能顯我們天家漂亮。不過戔戔小事，太子不敷掛記。”

朱常漵上去把撒嬌的弟弟拉下來，“李公當年說過，母妃那次病後就不成過分操心。今後這些事都不要管了。”

“天然。”

朱常洵見他不肯多言，也就冇往下說。兩人漸漸地往回走，說著本日學裡的一些事。到了岔道口，該分道揚鑣了。

火一下子升得老高，乃至都燒著了鄭夢境裙裾的一角。

鄭夢境並不很想弄死人，她隻是但願能夠冇有了沈惟敬，朝鮮之役能夠儘早結束，減輕太堆棧的壓力。要曉得，今後播州還會起亂。“就依漵兒所言。”但她還是怕孩子不知輕重，惹下禍來，“你要人母妃不攔你，可得曉得分寸，不成過火。”

“不是的母妃。”朱常漵道，“我與洵兒不想起戰事。”朱常洵點點頭，不過並未說話。朱常漵接著道：“本日寧夏之亂，泉源在韃靼哱拜身上。他為外族，自有異心。大明朝幅員廣漠，養著蒼頭軍的外族人太多，難保他日不會因哱拜之事而起異心。若邊陲戰事一起，國庫的錢就會如流水般地出去，到時候北夷犯境，何來的銀錢人馬抗敵。”

可若成了幽靈，為何母妃不來尋本身？母妃不是說，她最疼最在乎的就是本身嗎？

鄭夢境打了個暗鬥，“冇，冇在燒甚麼。”她把最後一疊紙緊緊攥在手裡，不讓劉帶金瞧見，踢了踢腳邊已經滿了的火盆，“帶金，拿出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