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3頁/共4頁]

孫若兒兩眼呆呆地直視著她：“聽人們說，他隻殺得寵的女人，那些女人之前都是享了福的。嫁給他是一個死，嫁給那劉德厚也是一個死，反正都是死，我寧肯多享幾天福！”

殺下人侍衛冇意義，溫王最愛的便是虐殺本身府裡那些如花似玉的受愛妾妾們，無事時就會弄死一個，戰役凡人家殺雞殺鴨冇甚麼辨彆。這也是為甚麼先帝和今上賞了那麼多美人給他，他的後宅還是那麼空蕩蕩的原因――都死得差未幾了。

孫若兒並冇有吃過如許的打單，可她對溫王的事蹟也是有所耳聞的，這也是為甚麼對方麵貌和七皇子類似她也毫不動心的原因。可現在環境分歧了……

孫若兒俄然尖叫了起來：“你是說阿誰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

孫若兒纔要辯駁，芸香撇了撇嘴，感喟道：“外頭的謊言真是害死人呀，我嬸孃在溫王府裡做了幾十年的事，奉侍一名側妃娘娘到現在，那裡就見過他白叟家虐殺姬妾了！內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為甚麼不想想，賜給溫王的都是有身份有來源的女子，那樣隨隨便便當家禽普通殺了，女子家裡人不究查的麼？”

芸香噗嗤一笑：“好姐姐，你之前還嚇成阿誰樣兒，如何現在本身要主動奉上門去？”

“他是個兵戈出身的人，打殺姬妾也不過是因為那些姬妾犯了錯罷了，和軍中措置冇甚麼辨彆。”芸香湊到孫若兒耳邊道：“那些被打死的女子和人私通，要不然，他們家裡報酬甚麼不鬨？丟臉的呀。”

孫若兒再悲傷也冇有到神智龐雜的境地，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芸香所指的人是誰――王府裡專門掌管本地幾個郡農田與農莊的老管家，劉德厚。

可孫若兒是信賴那些傳言的，這個劉德厚在冇人的時候總會暴露殘暴鄙陋的神情，那種神情她在小的時候不曉得見了多少，把老婆打死的，女兒買去巷裡換酒錢的，那些男人都有這類神情。孫若兒曉得，劉德厚鐵定是一個不把女人當人，往死裡虐待的主！

郡主身邊少不得人，在她去觀裡做替人的時候，王妃又替郡主尋了位端莊梳頭娘，這位梳頭娘乃是宮裡出身，一把玉梳使得叫一個入迷入化，甚麼繁複的髮髻花腔都能等閒梳籠出來，光滑熨帖不披髮。孫若兒這個半路削髮的閒手底子冇有才氣擠她下去，又不肯意分開王府，隻得填缺做了個二等仆婦。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句話，孫若兒頓時落下了豆大的淚珠，哭的哽咽難言，像是滿腹委曲的孩子碰到了雙親一樣哀哀地抓住芸香的袖子，抱怨了起來。

“姐姐你是不是歡樂得胡塗了，我們府裡另有哪個有頭有臉的管家姓劉的。”

按理說，這府裡的事情關起門來外人不成能曉得，親王府裡女眷命薄也不是甚麼奇特的事情，並不必然就是溫王所為，可很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說看到了那些被抬出來姬妾屍身的慘狀――有冇了頭的，冇有了手腳的，另有滿身高低乾脆冇了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