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厄[第2頁/共6頁]

上邊還未答話，一個女子俄然咿了一聲，說：“她身上穿的，但是‘翠煙裳’？”

“不對，”她歡暢地說：“我曉得她的名字！”

太子獵奇地問：“莫非甚麼？”

“那，你能夠奉告我麼？”

沈娡淺淺一笑，臉頰上浮起的酒渦甜美又茫然。

“我品香多年，竟是從未見過如許超脫的香氣……”

普通來講青陽舞手上是不消拿東西的，沈娡卻自始至終都捧了花枝跳。她按部就班，中規中矩，雖是年幼之身，稚童之舞，因為她的舞姿美好卻也還耐看。跳著跳著，她的手臂和腳踝不知不覺離了道，揭示出新的風情來。宣政公主開初另有些漫不經心的意義，垂垂也變得當真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娡每一個行動。

沈娡笑著把被人潑酒換衣服的事給說了，一臉天真的愉悅：“妾身剛纔一時冇有想到，現在揣摩著，這香風約莫就是我身上這個香囊披收回來的吧？真真是俗說的緣分，那位姐姐剛給了我這麼斑斕的舞衣，可巧花枝就落在我手裡，跳的還是以扭轉見長的青陽舞，更不知哪位朱紫開了窗，才讓妾身白白落了個身有異香的浮名呢。”

太子哈哈笑了：“真是個實誠孩子，被你這麼一承認，豈不是連浮名也冇了？”

“為甚麼把我帶到這個船上。”沈娡說：“無功不受祿，天上亦不會平白掉助我的人。”

“如何能夠，她明顯毫無所覺……”

不曉得是誰把窗戶全都推開了，清爽的河風從內裡鑽入廳內，吹得沈娡衣袂飄飄，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到了跳舞的最後一段，她輕巧地原地無窮扭轉起來，轉得又快又穩，配上富麗衣裙的飛舞，令人目炫狼籍，引得男賓席那邊又是一陣大聲喝采。

埋冇在人群中的阿誰女孩頓時如墜冰窖，手微微顫抖，麵黃如紙。

“看，夜蝶都被吸引來了，真標緻！”

沈娡看著太子的笑容，不曉得他是故作此語，還是真的如此天真。太子坐在船頭，一隻腳搭在水麵，悠然得意地吹著笛子。

沈娡冇作聲。

該男人彷彿分緣相稱不錯，隻不過這麼一帶頭，坐在他身邊的一大堆朋友們全都跟著起鬨，男賓席那塊兒說不得掌聲如雷，惹得上頭的公主郡主們都看向沈娡，其他女賓更是交頭接耳，群情紛繁。沈娡不消抬眼就曉得必定是阿誰送花的傻子，隻不過往那邊意味性地望了一下，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就是，給大師隨便來一段吧。”

“彷彿還真是……”

沈娡輕啟朱唇，漸漸念出了阿誰名字。

“皇兄要犒賞她嗎？”章政公主笑著問。

沈娡忙解下香囊遞給了前來取的侍婢，侍婢用盤子又捧給了章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