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岸[第1頁/共6頁]

曲安見魏川感慨，不知其意，但俄然站身，然後躬身一禮道：“魏兄，小弟有一要求，還望魏川成全！”

“那裡那裡，魏掌門儘管上船，我平分文不取！”

魏川嗬嗬笑道：“此船甚大，且僅我五人，寬餘有剩，就由請這位墨客上船吧。”

魏川眉頭一皺，疑道：“鷹頭賬屬大順朝密令組，掌各地官員任免，乃至存亡大權，且可代行聖權，一貫隻檢四方官，與江湖中人，涇渭清楚，如何會俄然交識？”

“師父！”

魏川竟不知這小小墨客，故意係萬民的胸懷，寂然起敬，但是俄然想到趙洛兒所言，這墨客如何官道不走，竟要捨近求遠，偏西南下呢，看來還得問出個啟事來，因而道：“這……並非魏某不肯意，隻是船渡之事……”

魏川掃過元林惠和趙洛兒，見二人都寂靜無語，因而笑道：“既然如此，魏某就借船一渡，傭金渡稅，還是會兌！”

趙洛兒心想此處巒江上遊，地荒人稀，並無官道，此人進京趕考返鄉，也不會錯行萬裡，明顯有詐，因而輕聲道：“並非墨客！”

“魏師叔請！”

“噢，方纔小弟上船之時，船伕所喚魏掌門，當是魏兄？”

“爹，還躊躇甚麼呢？你擔憂這些船家吃了我們不成！你若怕川資不敷，我這可多得是，嘿嘿！”魏小安說著，便從船裡取出一串金珠子，恰是一夫當鋪銀櫃前所放金算盤的金珠，竟不知何是被這死丫頭給偷來，魏川不由心中有氣。

魏川轉眼一看，倒是那墨客，隻見二十出頭，生得虎頭虎腦，其麵可善，一雙手在他背後，肩頭捏、按、點、扭，非常純熟，並且每一拿捏，都於穴位四周，但都不甚精準，猜想此人，不會武功，稍稍放鬆，不一會，果然感覺心下鎮靜。

“師父！”

魏川一想，此時無事，因而應下。

魏川見此，趕緊起家行禮道：“曲公子不必多禮，有話請講！”

魏川點頭道：“恰是！難不成賢侄想要誼拜投門！”

“尊駕必是人稱‘雲中君’，華山劍派掌門人魏掌門！”眾船伕見二人從天而降，並未驚奇，皆一圍而上，此中一肥大老兒，上向見禮笑道。

“家父隻命長輩如此稟報，不知詳中。”元林惠想了想，俄然又道：“不過，在長輩此行之前，曾聽家父命人鑄尺刀千把。”

這時趙洛兒與徒眾已連續著地，此處有船伕在，以是每個弟子都尊報了一聲“師父”，以示尊微。

元林惠見問，忙回道：“家父另有口信兒，是要奉告魏師叔朝延鷹頭帳的人，比來暗中活動頻繁，多與江湖中人來往。”

曲安待魏川落座，方自坐下，笑問道：“恕小弟直言，魏兄當然江湖中人？”

那墨客立即將窗翻開，指著南邊天水之處道：“魏兄請看，目睹水之儘為天，然實則為岸，我等極目而觀，僅見天而不見岸，是何啟事，皆因身短目矮，不能極望其全，若能騰空於上，俯觀天下，必定知這無邊之水，不過大江之寸，不敷掛齒，但是若此船度過此岸，再由此岸返北，耽擱數月，恐當時鷹頭帳已由江湖門派建議爭端，據小弟所知，武林當中，有聯盟之誼，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互助，想必到當時，鷹頭帳所麵之危，乃牽一髮而動滿身，全部江湖，危及大順天下，江山社稷，變於瞬息，到當時候，你我可否於本日這麼閒情悠渡，恐怕不能，對岸當是你我初誌所向，但實無存亡之岸！魏兄……三思，小弟有些過激了，還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