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冰泉玉笛[第1頁/共4頁]

那盧紅綺說道：“傳聞天子從回紇借兵，以圖光複洛陽，而摩尼教恰是回紇國教，如果真的趕走了洛陽叛軍，隻怕摩尼教陣容又要大上幾分了。”盧紅綺說話未幾，但常常一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蘇泉非常規矩，先朝青玉子哈腰點頭，又向蘇玉伸謝一聲，然後後才坐了下來。他坐下後，青玉子問道：“蘇少俠，貴幫主邇來如何？”

“師父，你說丐幫與那摩尼教，今晚真的會鬥起來麼？”說話的是那二十二三的年青女子。

青玉子點點頭道：“傳聞史朝義已籌辦逃往莫州，朝廷光複洛陽，該當是月內之事。為師也傳聞，此次回紇出兵，除了承諾將洛陽內財物女子都送予回紇，摩尼教在中間也起了不小感化。”

本來這四人恰是青玉子與盧紅綺、蘇玉、公西晚晚師徒。自六年前（756年）泉州萬石山豪傑大會上林音被摩尼教帶走，一去杳無音信，不知他死活。從那日起，儋州瓊華派及丐幫均與摩尼教結下梁子。儋州地處南海，弟子也希少，是以與摩尼教牴觸未幾；但丐幫弟子遍及中原，人數極多，而摩尼教也不遑多讓，兩派弟子天然是牴觸武鬥不竭。三月前，兩派弟子又在洛陽群鬥，因人數相稱，也無特彆鋒利妙手壓陣，最後鬥了個不分勝負，便約十月初七在堯山紅楓穀決鬥。這三月來，動靜傳遍天下，本是一場小範圍械鬥，竟有演變成成千上萬人群毆之勢。最令人奇特的是兩派高層也無人站出製止，似有默許之意。

又是蘇玉說道：“蘇公子何必驚駭，丐幫弟子必定強過摩尼破教，到時候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丟盔棄甲，滾滾而逃。”蘇泉聽了，愁眉稍展，說道：“丐幫弟子確切不輸於彆人，隻是萬千人結陣相鬥，到時候死傷定是很多，便是勝了，也是難過傷感。”

聽盧紅綺讚仰，蘇泉忙道：“盧女俠過獎了，令師武功蓋世，貴師徒俠名遠播，瓊華派劍法無雙，鄙人佩服的緊。”

伏牛山脈東段，有一子山，名堯山；堯山山嶽獨特，瀑布浩繁，叢林富強，溫泉惱人；山嶽集雄、險、秀、奇、幽於一身。堯山下有一鎮，就名堯山鎮。堯山鎮本是一座隻稀有百人的小鎮，鎮上除了來玩耍的遊人風騷客，常日外來人極少。但這幾日，鎮子上竟然來了很多攜刀帶劍的武林豪客，鎮子上的小堆棧，早已住滿；便是鎮上有多餘屋舍人家，也大多住了內裡來人。

那最**子說道：“摩尼教都是奸滑之徒，當年開個甚麼豪傑大會，最後不歡而散，還把林音搶走了。哼！”

蘇泉恭恭敬敬道：“不瞞仙姑，鄙人恰是丐幫弟子，想‘看’怕是不能了。”

“那我們要脫手麼？”還是那名年青女子，就她話多。

公西晚晚怒道：“這該死的朝廷，五年前放縱回紇蠻人就在洛陽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無數女子遇害受辱，此次又是如許。”至德二年六月、十月，借回紇兵光複西京長安、東京洛陽。肅宗曾與回紇兵商定：“克城之日，地盤、士庶歸唐，金帛、後代皆歸回紇。”導致洛陽蒙受極大粉碎損毀：玄月，李亨請回紇增兵，許克長安日，金帛後代儘供劫掠，懷仁可汗遣其子葉護率軍至。長安複，百姓難，青壯被殺，處女被奸，紛繁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