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信[第2頁/共5頁]

他剛用冷水洗過手，十指都帶著涼意，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冰冷的觸感讓李非魚一個激靈，可浮於大要的冷意散去以後，底下比本身材溫更高的熱度便垂垂滲了出來，她俄然產生了個詭異的動機，這類由冷到熱的感受就彷彿顧行本人一樣，從初識時不苟談笑的冷酷峻厲，到厥後的……

但即便如此，他彷彿也仍舊不肯提起那天，愣了一瞬以後就連連點頭：“不不不，我不曉得，你們彆問我！”

她還冇說出個以是然來，大門已經在她麵前關上了，李非魚心中一陣茫然，靠在玄關的牆壁上低頭捂住了臉。

李非魚倒也冇有多少要清算的東西，塗完了護膚品便抓起鑰匙，但臨出門之前，卻又心念微動，從一堆香水內裡挑出了臘婢女味的，正要噴，又遊移了下，改成了同屬臘婢女味的潤膚乳，緩慢地往身上抹了幾把，這才做賊似的溜了出去。

就在這時，“哢嗒”一聲，隔壁的門被人翻開了，剛要燃燒的感到燈顫了顫，重新亮了起來。

李非魚猝不及防地被那抹笑容晃了下眼，方纔想說的話一下子忘了個潔淨，隻覺血壓突然爬升，熱血幾近要從天靈蓋直竄出去給車頂開個洞。

不過，李非魚固然感覺冇有甚麼特彆的處所，顧行卻看出了點門道。

顧行的視野又落回了信紙上，口中卻輕聲說道：“我很喜好。”

顧行約莫是看出李非魚有點走神，手上加了些力量，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

李非魚笑意加深：“晚安。”

王大爺還想辯白，但還冇張嘴就又被搶了先：“你在這乾了多少年，略微查一下就曉得了，至於死人，也是件大事――畢竟這樓裡也不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死，對吧，如何就會不記得了呢？我看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要不然不但明天我們得再來，後天、大後天……冇準一向到來歲開春，我們還得隔三差五就來問幾句呢，這總遲誤你事情，是不是也不太好？或者是你們老闆不讓你胡說……那我們直接去找他幾趟？”

顧行一如既往地冇理睬她的胡說八道，但這一次卻又不是全無反應，他眼神幽深了幾分，走到李非魚身後，雙手從圍裙邊上探了出來，握住她的腰，向後拉向本身。

李非魚哈腰拾起信封，在手中攥緊，那幾個富麗的字元被捏的變了形。前一天早晨她草率給出的結論在現在看來就像是個低劣的笑話，不管是誰送來的這些“情書”，他真的不是尾隨者麼？又或者，真的與王鵬章一點乾係都冇有麼？

顧行搖點頭：“說不清，感受有聯絡。”

李非魚眨眨眼睛，也不感喟了，暴露了個古怪的笑容：“能選上邊嗎？”

顧行透過一扇玻璃拉窗看著他，問道：“露台的鎖，死人後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