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放心,不咬人[第1頁/共4頁]
豐富的窗簾垂下來,周到地遮住了內裡的光芒與窺測的目光,也斷絕了被困者求救的能夠。屋子裡陳列簡樸,除了一邊被砸爛的電腦以外,就隻要劈麵牆角的一張單人床――也是統統刺鼻氣味的來源。
天國約莫也就是如許了。
李非魚卻聳了聳肩,正幸虧同時把最後三個字說完了:“……包養你。”
顧行頭都冇抬:“隨你。”
顧行:“……”
顧行:“……”
李非魚愣了下,當初隨便找的藉口,這麼多天疇昔她都忘得差未幾了,冇想到還會被提起來,她忍不住笑道:“對對,你的人為卡都已經被我掏空了,是該節衣縮食。”
又笑:“如何樣,抱著舒暢吧?陛下如果不嫌棄,今兒個就讓鼠妃給您侍寢了。”
當然冇有人受傷,更不需求人來救濟了,但李非魚的藉口竟然也並非滿是錯的,剛一開門就能聞到到,隔著一條走廊,劈麵的寢室血液和便溺異化的氣味直衝出來,噁心得令人髮指。
李非魚的公寓比一牆之隔的他家要安插得更有餬口力息一些,卻看不出特定的氣勢,團體來講,是個甚麼舒暢擺甚麼的大雜燴,顧行的目光剛在地上的兩個軟趴趴不知是甚麼玩意的坐具上掠過,就見李非魚指了指一邊能把人陷出來的長沙發:“美人,把外套脫了,去躺一會。”順手還從寢室拖了兩個抱枕和一隻半人多高的毛絨玩具扔過來。
李非魚定定瞅了他五秒鐘,然後不由分辯地把人往家裡拽,邊拽還邊嗤笑:“美人,彆嘴硬了,你如果識時務就從速從了我吧,半夜半夜,你就算再掙紮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類安閒的感受,已經多少年冇有過了?
他滿身的力量幾近都拿來和胃疼對抗了,對著李非魚的生拉硬拽隻能認輸。
李非魚過來的時候,便見到顧行倚著沙發靠背,已經睡熟了。他的神采仍不太好,眉間微蹙,頭微微方向一側,枕在侍寢的“鼠妃”毛絨絨的後腦勺上,因為連日繁忙而得空修剪的黑髮長長了很多,柔嫩地垂下來,半遮住了光亮的額頭。
直到回到闊彆了大半個月的家門口,她俄然搶先一步背靠在隔壁大門上,禁止了顧行開門的行動:“先到我家來一趟唄。”
顧行這才發明,李非魚察言觀色的本領公然跟成了精似的,連日來積累在他身材裡和精力上的怠倦,就連他本身都還冇有完整地認識到,可她卻先一步地發覺了,並且還不著陳跡地做出了涓滴不會讓人感到難堪不適的體貼安排。
李非魚也感覺腦袋被那股氣味熏得更疼了。
李非魚木在原地。
李非魚怔了怔,本來想說的話卡在了嘴邊,她像是被勾引了似的,漸漸地抬起手,指尖一點點探向顧行眉間的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