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邊境祭祖[第1頁/共4頁]
櫻花劍客都有個弊端,或者說風俗,就是愛喝酒。從第一代到還未出世的第四代,代代如此,不過四代當中唯有徐瀟喝酒是被逼出來的,如果四代齊聚,最早被喝躺下的必然是他。
“嗬嗬嗬!小娃兒年紀不小,膽量倒是挺大。黑燈瞎火的竟然敢單獨一人在這鬼都不敢來的處所呆著,有膽識!有魄力!”
白叟嗤笑一聲,用下巴點了點徐瀟師公的墓碑。
“大燕的‘搬山酒’,都說喝了這酒赤腳翻越雪山都可毫不吃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過,這酒烈是真的。聽徒弟說,師公你很喜好喝烈酒,還曾經發憤要喝遍天下統統烈酒,睡遍天下統統美人。美人我是帶不來了,隻能帶些‘搬山酒’,也不知師公喝過冇有。遵循師公的誌願,必定是喝過的吧!但願師公不要跳出來打我啊。”
徐瀟自說自話,說著說著竟然笑出了聲。
徐瀟用衣袖拂去石碑上的浮土,又拔掉墳包上長出的雜草,踩倒一片齊腰高的荒草坐了下來。看著麵前“宗師”兩個字,徐瀟拔開了酒塞,將酒葫中的酒一點一點倒在碑前,隨後本身也抬頭喝了一口。
好久過後,徐瀟收斂情感緩緩起家,就如許跪坐著平視石碑,那上麵“宗師”兩個字熠熠生輝,彷彿有神韻包含此中。徐瀟笑了笑,清算思路,將這些年產生過的趣事,本身的悲傷事,行走江湖之所見,與人比武之心得,對徒弟師公的慚愧都一併和盤托出,這一講便直到入夜。等徐瀟感覺本身內心想說的話都說儘了,這才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停下了滾滾不斷的報告。
白叟又咳了兩聲,用手中的紅燈籠指了指徐瀟,收回沙啞的嗓音:“小夥子,你在這兒乾甚麼呢?”
徐瀟搓了搓鼻子,難堪的笑道:“連個歉都冇道就對師公問這問那的,我這也真是不懂禮數啊。”
再喝一口‘搬山酒’,此次的酒勁倒是冇有前兩次激烈了,徐瀟隻是臉上一燙,並無其他反應。將酒葫放在地下,徐瀟起家後退兩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白叟搖點頭,回身向回走去。
徐瀟方纔拜入師門時,曾經隨徒弟一同來祭拜過祖師爺,但也隻要那一次,以後便都是徒弟單獨一人前來。如果不是因為顧鳴煙之事,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此處。現在第二次再臨,徐瀟感慨萬千。
白叟收迴帶有痰音的笑聲,對著徐瀟豎起了拇指。徐瀟也是笑了笑,問向白叟:“老先生都不怕,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有甚麼可駭的。”
“恰是。”
固然從未見過本身的師公,但徐瀟在第一次祭拜師公以後便將他放在了內心,他曉得了在這個世上他另有一個親人,隻是冇法會麵。當時的他感遭到了從未有過的暖和,本身多了一個親人,多了一個念想,多了一份動力。如果能夠,徐瀟很想與師公麵劈麵坐下來聊一聊,聊一聊這些年本身經曆了甚麼,徒弟經曆了甚麼,本身對人生對武道的貫穿與蒼茫,等等等等。有很多他不想和徒弟說的,或者說不想對徒弟的衣冠塚說的,他想與師公說說。但當他真的再次來見師公時,他俄然發明本身又不曉得該說甚麼了,這類感受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