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邊境祭祖[第3頁/共4頁]
“不孝子孫徐瀟,扣拜祖師,願祖師統統安好。”
這裡曾是一出古疆場,百餘年前大淩水軍與大燕鐵騎在此處產生狠惡廝殺,那一戰死傷慘痛,鮮血幾近染紅了整條鐵符江,屍身的碎片漂泊在江水上,慘嚎聲悲鳴聲異化在風聲中,順風飛去乃至連薊州的皇宮中都能聽到將士們的悲壯之音。那一戰,不是一句“慘烈”就能描述的。
徐瀟方纔拜入師門時,曾經隨徒弟一同來祭拜過祖師爺,但也隻要那一次,以後便都是徒弟單獨一人前來。如果不是因為顧鳴煙之事,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此處。現在第二次再臨,徐瀟感慨萬千。
從那以後,此處便被兩國共同荒廢,無人敢居住此地,能夠在此安然無息儲存的,唯有將士們的不滅英魂。或許那場冇有分出勝負的仗,正在地下持續歸納著。
徐瀟用衣袖拂去石碑上的浮土,又拔掉墳包上長出的雜草,踩倒一片齊腰高的荒草坐了下來。看著麵前“宗師”兩個字,徐瀟拔開了酒塞,將酒葫中的酒一點一點倒在碑前,隨後本身也抬頭喝了一口。
好久過後,徐瀟收斂情感緩緩起家,就如許跪坐著平視石碑,那上麵“宗師”兩個字熠熠生輝,彷彿有神韻包含此中。徐瀟笑了笑,清算思路,將這些年產生過的趣事,本身的悲傷事,行走江湖之所見,與人比武之心得,對徒弟師公的慚愧都一併和盤托出,這一講便直到入夜。等徐瀟感覺本身內心想說的話都說儘了,這才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停下了滾滾不斷的報告。
“嗯!瞧你這話說的,甚麼叫我都不怕?我為甚麼要怕啊?我一個兩隻腳都踏進棺材裡就差冇躺下的老東西,死了又能如何樣啊?再說了,這裡埋的都是為國而死的英魂,他們如何會害我呢?”
大淩與大燕的交界邊疆,水聲滾滾空曠如野。此方六合為兩國共同統領地區,但卻少有火食。秋風吹過,野草低垂,暴露大片大片的黃地盤,和一座一座大小不一的墳包和墓碑。
白叟又咳了兩聲,用手中的紅燈籠指了指徐瀟,收回沙啞的嗓音:“小夥子,你在這兒乾甚麼呢?”
在徒弟嘴裡,師公是個很馴良的人,彷彿笑容從冇有在他臉上消逝過,就連打鬥的時候也是如此。師公暮年間在江湖上曾闖出過很大的名頭,乃至達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境地。有本領的人都有傲氣,即便粉飾的再好傲氣也是不成製止的。第一代櫻花劍客有著赫赫威名天然也自大至極,以是在開宗立派以後便以“宗師”自居,在歸隱前特地叮囑葉先河,讓他在本身的墓碑上刻下“宗師”二字。提及來,這還真不是徐瀟師公高傲,以他的氣力和武學成就,擔的起“宗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