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夭折的雪妃誕[第1頁/共4頁]

“臣等拜見君上。”

聲音由絮餘樓傳向四周八方，所至之處，人們皆跪伏於地，哪怕看不到王輦，亦是如此。半晌間，滿城百姓無一站立，呼聲過後，沉寂如井，可見雪夫人在這些民氣中職位到了何種高度。

那刀口從他的肩胛骨裂到了腰間，劈在他的後背，深可見骨，隻差分毫便可致命，他言道：“這便是叛軍所留！若不是微臣裝死幸運逃過死劫，君上本日便要被那些亂臣賊子矇蔽了聖斷！”

放河燈在某些諸侯國事祭奠死者，可在雪國又是彆的一番風俗。

絮餘樓前是高約十數丈的雪柳，這類在雪國發展的奇特樹種，有著南邊臘梅的品格，越是寒冬臘月，樹梢的花絮便開得越盛。

“君上！本相併非如此！”另一騎亦痛哭流涕，悲忿喊道：“嚮應龍及雪龍衛並非為國戰死！而是謀逆兵變啊君上！”

二人的爭論響徹全部絮餘樓，爭論暫歇全場鴉雀無聲，眾臣皆不敢言語，與樓外繁華熱烈如同兩個天下。

兩列王庭儀仗在前，一改王室所崇之素雅，皆著紅裳，在這紅牆白樓的血城中，顯得更加莊嚴。

“封大人那日欲押嚮應龍歸朝受審，豈知嚮應龍那奸報酬逃罪過，竟然調撥雪龍衛兩萬將士舉旗背叛，後更因驚駭謀逆之事敗露殘害封大人及我等！”那騎恐合座大臣及雪王不信，咬著慘白的下唇，將上身衣物儘數褪下，暴露尚未癒合結疤的刺目刀口。

“聽聞這幾日另有很多各國百姓慕名前來，倒是令城中酒樓繁忙非常。”一名大臣拱手笑道。

秦繁花聞言，如被雷擊，嬌弱的身軀微顫，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猖獗！”姑惑行雲吼怒，捏住繁花下巴的那隻手憤然前推，將秦繁花推倒在了碎瓷和茶水當中。

一旁的雪夫人聞言，臉上笑意儘去，纖手中的絲帕亦被攥得有絲褶皺，胸口有絲短促的起伏又複安靜，這些天，她一向在等著這個動靜，令她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一個動靜。

夜臨，滿城紅綾飄飛，燈籠高懸。

“來了來了！”人們高呼，一個個踮起腳，透過密密麻麻簇擁的人群看向宮門。

姑惑行雲牽著秦繁花步上絮餘樓，他看著樓下百姓，笑道：“平身。”

“繁花僅僅是國君之妻，申明就已響譽大憫朝，古今絕有，就連我這個雪王申明都不如她了。”姑惑行雲話語中用心透出一股酸溜溜的意味，令身邊靜若處子的秦繁花不由輕笑。

手方推出，姑惑行雲便覺本身動手太重，肉痛不已的想向前扶起她，可不待他向前，秦繁花便本身重新爬起跪下，任憑手足被碎瓷劃破，亦要重新跪下。

驚罵聲由城門處一向涉及至絮餘樓下，兩騎翻身上馬，趕緊懇請樓下侍衛代為通傳。

飄飄搖搖的河燈在這段已經趨於陡峭的盤河中流淌，大部分會被浪濤拍沉，可仍然會有少數漸流漸遠，這令那些放燈的百姓欣喜不已，這代表他們的祈福已被河伯曉得，是福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