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萬劍掌門[第3頁/共4頁]

林方生聽聞，亦是動容。

繼而手腕被人握住。

未幾時，華麗大殿已被這一蛟一人攪得七零八落，焦黑如廢墟。

司華鈞麵龐變冷，鳳目半眯：“竟然是，魔修。”

司華鈞笑容愈深，手背輕撫林方生臉頰：“寶珠大人方纔亦聞聲了，此人是為還債而來，倒是不過借的。”換來寶珠一聲可惜。

寶珠大人便端著青銅盞去接那美酒，一邊調笑褻玩小童裸足，一隻手漸摸漸上，伸進薄弱紗衣下襬當中。小童倒是神采潮紅，囁囁嚅嚅，連懷中酒壺也搖搖欲墜。

赫連萬城手中長槍橫掃，劍意凝實渾厚，連地板亦掀翻起來，生生將那火瀑擋得折歸去，紅蛟又一聲吼怒，頭顱昂揚，居高臨下噴出更多烈火，赫連萬城亦是不俱，挽出無數烏黑槍花，彷彿半空燦然生蓮，銀蓮花瓣片片散落，清淨無垢，將那火焰隔絕溶解，更有鋒利劍意，自那燦爛花瓣之間透出，激射向蛟龍。紅蛟身軀曲張避開，又撞斷幾根石柱。

“司華大人好短長的真龍火，連這妖物剋星都能燒走一二成，如果隕落於此，倒是可惜了。”寶硯兒笑意盈然，一雙眼吵嘴清澈，隻是赤足與紗衣上血跡斑斑，令這十二三歲敬愛孺子，生出幾分詭譎。

林方生不欲聽他胡言下去，苗條手指緊攥了妖修衣衿，啞聲道：“那小童何其無辜，為何你們俱都袖手旁觀？”

此言一出，寶珠大笑不止，在坐來賓，俱是個個笑做一團，大殿內一時笑意沸反，震得夜明珠光都有幾絲泛動。就連司華鈞，亦是笑容滿麵，目光暖和。

便有人道：“少宮主，天道尚且憐幼，鄙人前月所獻那一雙琉璃海獸幼崽何其無辜，求少宮主憐上一憐，把它們放了罷。”

司華鈞隻覺那滅靈沙塵粘附身上，層層包裹上來，腐蝕靈氣血肉，他空有一身本領，竟是用不上幾分，唯有效那真龍火，蠶食般垂垂燒滅沙塵。現在一邊施為，一邊卻將視野落在寶硯兒身上：“為何你卻不怕滅靈幡？”

寶珠將一飲而儘的青銅盞放下，含笑看司華鈞：“你從那裡尋來如許一名妙人，與我等妖物當然格格不入，卻可貴如此風趣，可否借我一觀？”

明顯是情濃之際，連氣味都不穩，狼籍喘氣得讓人把持不住，卻說著這等煞風景話語，司華鈞不由大感風趣，反倒將那石精拔出更多，再驀地推頂而入，聽他驚喘，愉悅而笑：“你自顧尚且不暇，如何還不足暇去管旁人？”

那孺子一雙明麗眸子眼波一轉，便落在林方生麵上，脆生生笑道：“這位哥哥，莫非在為硯兒討情？”

林方生欣喜交集，師兄公然來了！

化為中年男人的蚌妖與來賓酒過三巡，亦是喚來個孺子作伴，那小童不過十2、三歲模樣，黑髮垂髫，其上以粉彩珍珠裝點，雪赤手臂在鮫人紗之下若隱若現，彷彿藕節粉嫩，生得明眸皓齒，玉雪敬愛。正一臉稚氣坐蚌妖腿上，手捧玉壺，為蚌妖傾倒美酒，聲音稚嫩若清泉道：“寶珠大人，硯兒為你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