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蝴蝶竟然是[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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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然又從懷裡取出一張德國巴伐利亞銀行的本票：“我來這兒的來由是為了托乾係拿回那批無縫鋼管的。這是給你的賄賂。”

劉安然的眼神從冷酷變成了一種同道見到同道的熱忱。他轉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頂上的電燈，又給柳雲龍使了個眼色。

老者遞上一張名片。

柳雲龍問劉安然：“趙老先生來找我有甚麼事？”

柳雲龍將所稀有字抄下。他拿出一本1924年北洋版的《戰役辯》。

劉安然笑了笑：“偶然候最傷害的身份，也是最安然的身份。”

半個月後，半夜十二點，極司菲爾路，柳宅。

延安給他發送的指令，比如數字“0231”，代表《戰役辯》第二頁的第31個字。“3301”代表33頁第一個字，以此類推。

上海淪亡後，劉安然留了下來。

柳雲龍對劉安然說：“真是冇想到，胡蝶竟然會是你。當初我還領著梅構造的人監控過你呢。”

劉安然冇有插手上海商會，日本人卻也不敢去找他的費事。因為德國與日本是聯盟乾係，劉安然與德國人又過從甚密。

日本人對待留滬的中國販子，向來是采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統統中國販子都必須插手偽上海商會，接管日本人的帶領。

柳雲龍接過本票，感慨道：“真是太睿智了！誰能想到，一個有排日偏向的販子會是我們的地下黨員？”

劉安然握住了柳雲龍的手：“你好，劍影。”

這本1924年的《戰役辯》，在柳雲龍手裡倒是一本極其首要的暗碼本。

劉安然嘲笑一聲：“誰不曉得你是梅構造派駐第二軍的監軍大員？你說一句話，我的無縫鋼管天然能拿返來！我是販子，喜好做買賣。請柳主任開個價吧！我辦事於德意誌施特根洋行，我那邊，隻買賣民用物質！”

第二天中午，柳雲龍坐在辦公室裡，他的一雙眼睛緊盯動手腕上的羅馬錶。

柳雲龍道：“日本人在反擊前五天賦會公佈詳細作戰打算。現在有一個題目。你在上海的販子裡是出了名的排日。日本人礙於你跟德國人的乾係才遲遲冇對你脫手。作為我的聯絡人，此後我們必定會頻繁打仗。梅構造做事長跟一個有排日偏向的販子來往甚密，必定會引發思疑。”

劉安然笑了笑：“構造上已經替你想到了這個題目。明晚，德國駐滬領事館會停止一個接待舞會。你要想體例拿到一張聘請函。在舞會上，會有一個身穿紅色拖地長裙，帶藍寶石項鍊的標緻女人。阿誰女人是我的女兒，劉笑嫣。你要請她跳舞，尋求她。作為一個有排日偏向的父親，我必定會‘反對’這門婚事。到時候，你要拿出你梅構造柳閻王的手腕，威脅利誘我把女兒嫁給你。比及你們倆結婚，嶽婿乾係是我們打仗的絕佳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