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災銀（五）[第2頁/共4頁]

舒月喬抬開端，直直望向他眼底，既慎重，又包含著深處的挑*逗，“如果我說，我想要的是你呢？”

月濃道：“她要殺你？”

顧雲山漸漸移開他的手，“你先歸去，我這裡另有要緊事。”

他安然，“無益可圖天然要幫，有利可圖任他是千古奇冤我也懶得去管。”做小人做得坦開闊蕩不遮不掩，或是無恥到了極致，惡感覺故意有情胸懷公理的人是蠢貨。

顧辰焦急說：“但是……但是月濃姐姐（大抵是叫他用飯的意義）”

她的側臉低垂，墮馬髻帶著天生傲骨妖嬈作態。她嘴角輕勾，忍不住要讚他靈敏，卻換了姿勢，諱莫如深。

此次賑災總計二十萬良白銀，分十五箱由錦衣衛親身押送，八月初十解纜，途中未聞大雨，應在八月十五與八月十七之間達到南平，不管是哪一日到達，如災銀被劫北上報信，她都不成能在本日曉得，獨一的能夠隻要――

她說：“餘女人說得對，情麵債天然由你我來談。”

過後也難說是誰敗下陣，各方有各方的顧慮，各方有各方的說法。

留下顧雲山與貳心中的蛇蠍妖魔兩相看厭。

南平――

“買賣若成，我豈不是白丟性命？”

月仍然圓，光似輕紗，昏黃入夢。

“久違了？”她冇聽明白，懵懂中將視野轉向顧雲山，問，“她是對你說的吧？你們疇前熟諳的？”

顧雲山道：“我不清楚，不如你明顯白白說與我聽。”

“我？”他言語輕浮，用心為之，“攬月樓舒女人幾時還缺男人？要顧某一介墨客做甚麼？鮑參翅肚吃擬了，想換個口味？”

她不答覆，他亦無所謂。他如許的人，沉湎於破題。一丁點蛛絲馬跡已充足，多了還要怪你話多。

他如此說，舒月喬卻未曾掛礙，溫溫輕柔地勾一勾嘴角，令這個在夕陽下昏昏沉沉的屋子一瞬之間浮出三分□□，是亂花漸欲誘人眼。

“你不值得恨？”

兩人對視，月濃沉默不語，舒月喬似笑非笑，悠遠山顛收走屬於夕陽的最後一道光。小巧剔透的小花廳完整埋冇於沉寂的暗中與詭譎的沉淪。

顧雲山的話向來每一句可托，月濃不與他窮究，伸手去探舒月喬脈門，她脫手迅捷，普天之下也難有幾人能擋，更何況是弱質女流。

顧辰終究在廚房玩夠了，手裡轉著一根細柴火一蹦一蹦地跑到前院來，一抬腳跳過門檻，眼睛還盯動手中呼呼扭轉的火，提示說：“七爺，開飯了，你再不來，蕭逸阿誰放屁狗哈喇子都…………（求）”

他這話說的實在刺耳，即便是舒月喬如許風俗了笑容迎人的人，也一時候掛不住，笑容僵在嘴角，緩了緩才說：“是與不是，你與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