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埋（五）[第1頁/共4頁]

高放道：“李繼文，你為何抽泣？”

三小我麵麵相覷，都冇一個敢吭聲。

“恰是！”前一刻迷含混糊的趙容俄然間活過來，一刹時精力抖擻，“你是不曉得，這連台縣令孫淮是個眼黑心黑的東西。手裡頭不曉得貪了多少銀子，近年或是升遷有望，也不再往上頭辦理。就年前，聽聞辦了個黑心案子。鄭家孀婦來告周家員外欠銀三千兩，聽聞那姓周的寧肯賄賂孫淮一千五百兩，說甚麼隻當這三千兩是兄弟二人分了過年，毫不予鄭家半文。鄭家孀婦鬨起來，口口聲聲說有借券為證，不過……顧大人，你曉得的，證據交到衙門裡，是有是無還不是我們做主？說冇有，那就是冇有。”

“閉嘴――”

趙容還在唸叨，“那鄭家孀婦也是傻得很，天底下誰都能信，唯獨這當官的，不能信，一個都不能信。”

“贓官貪吏！”

“鄭孀婦家裡另有人嗎？”

顧雲山扶好他，輕笑不止，“同朝為官，哪有甚麼不明白的。按說京裡雖好，可也看的嚴，錦衣衛連同東西二廠，連你在家飲甚麼酒聽甚麼曲兒都曉得。反倒不以上麵的安閒輕鬆，縣以下兩眼一爭光，凡是曉得分寸，那都是繁華千萬年。”

“實在……七爺是好人來著，總給阿毛買吃的。”

幸虧顧雲山此人非常上道，情麵油滑*通達。人給三分薄麵，必定還他七分。三杯酒下肚，那個都可稱兄道弟兩肋插刀。

“好得很！”顧雲山拿指節悄悄敲擊桌麵，竟暴露些讚美來，“方纔還是誣告構陷，現現在就成非常慘痛，好，這見風使舵的機警勁，高放――”

“那就把阿誰做飯的給老爺抓返來。”

顧雲山道：“不說？先打死你，我再讓那死瘦子替你說。”

小花廳裡酒過三巡，趙容紅著臉拍桌子抱怨，“甚麼薊州知府，就隻是掛個名聲。有甚麼可得的？凡是不在京中辦差，皇上還能想起你這麼小我？還不是得辦理上麵。”一伸手撈住顧雲山，“顧大人，外放的官再大，也比不過宮裡一個不入流的禦書房行走。你說是不是？”

偌大一個縣衙，現在隻剩下三隻活物，如不是薊州府撥來一隊人，全部連台縣都轉不動。

高放一麵擦汗，一麵將連台縣餘下三位衙役領進廳內。這風景清楚是乍暖還寒，偏他像是捂了三層厚棉襖在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擦汗喘氣。

王大楠越急，越是結巴。許長命轉個眸子想替他回嘴兩句，讓顧雲山一個眼神製住了，哆顫抖嗦心底裡發顫。

顧辰蹲在灶台上，同月濃說話，“七爺叮嚀了，你做的都擺在七爺跟前，廚娘做的都撥給知府老爺。”

“如何判的？”

顧雲山道：“你二叔是不是說過走完這一鏢就告老回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