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月,月見[第2頁/共3頁]
傅問荊摘下腕錶,暖和的手指搭上手腕時,他另有些恍忽。
傅問荊說:“蘇蜜斯,又見麵了。”
傅問荊點頭:“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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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問荊笑笑,在宣紙上落筆——
阿姨樂道:“蘇大夫是先生的朋友,哎喲長得可標緻呢,人也好,溫溫輕柔的,聲音好聽得不得了!”
蘇月見垂眸,神情專注當真,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淺影。
那晚蘇月見給他的藥包,他回到家以後就順手放在了廚房。前些日子家裡的阿姨煲湯,弄混了質料包,把中藥包放進了湯裡。
傅問荊按了按額角:“奶奶,冇有的事。”
“甚麼比來啊,”阿姨捂著嘴笑,“就是熟諳蘇大夫以後。”
因著大夫病人這層乾係,他偶爾和蘇月見在微信上聊兩句。
傅問荊笑了:“奶奶,她是大夫,我是病人,就這層乾係。”
蘇月見用心拉長調子“哦”了一聲:“找私家大夫看過了嗎?”
診脈結束,蘇月見又檢察了傅問荊的舌苔和眼瞼,高深地說:“不寐證雖病有不一,然惟知邪正二字則儘之矣。”
“喔唷唷,”傅奶奶給他一胳膊肘,“好多青年才俊都喜好蘇家那女人呢,你不抓緊,多的是人奇怪!我傳聞她今晚就有個相親,是王玥家那小孫子!”
蘇月見教意他坐下:“身材不舒暢嗎?”
蘇月見剛要在藥方右下角寫下“自取”兩個字,就聞聲傅問荊說:“代煎。”
他是在西方的教誨體係下生長的,對中醫學那一套一貫嗤之以鼻。
“第二種,勞逸失度,氣滯血瘀。”蘇月見答覆,“你根柢好,題目不大,吃點中藥嚐嚐?”
她成心在傅問荊麵前掉書袋,存了想要逗逗這位大狀師的心機,誰叫他看不起中醫來著。
傅奶奶問:“蘇大夫?”
傅問荊神采如常:“比來。”
“喲,中醫啊?”傅奶奶算是聽出來了,“問荊,你甚麼時候信中醫了?”
傅奶奶竊喜:“那孩子我曉得,邊幅好,品德好,你得抓緊了。”
蘇月觀點釋道:“《景嶽全書》說的,失眠的啟事不過乎兩種,一種是體質衰弱,一種是邪氣太強。”
蘇月見非常不測:“傅先生?”
“冇有抱病,”傅問荊將傅奶奶攙進屋,“是藥膳的味道。”
傅問荊偶然忙裡偷閒,翻開手機看看這張頭像,不知不覺便能放鬆稍許。
傅奶奶眼底一亮:“問荊帶人回家來了?”
她一頓:“嗯?”
傅奶奶想了想:“蘇大夫……是蘇家阿誰外甥女嗎?前次讓你見見的那位?”
傅問荊神情有些不天然,不細看發明不了:“家裡的阿姨告假了。”
落地窗外是一輪皎白明月,月光溫和,瞥見玉輪便叫民氣境安寧疏朗。
“失眠,”傅問荊還是開門見山的氣勢,“一個禮拜了。”
失眠是常見病症,蘇月見很快就開好了藥方,例行扣問:“本身煎還是代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