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逼，不太好裝啊[第1頁/共5頁]

“公子高才，綠漪佩服！”綠漪深深地施了一禮。

李純風唯有不置可否，綠漪也不詰問，略略一想，便開端吟誦：“起首是晏相公的《破陣子》，‘燕子來時新社，梨花掉隊腐敗。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然後是柳三變柳大師的《望海潮》，‘煙楊畫柳，風簾翠幕，整齊十萬人家’。還是晏相公的，《無題》，‘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水池淡淡風’......”

“不介懷我在上麵寫幾個字吧？”

綠漪自是仍舊不信，抓住一個疑點，質疑道：“既是尊師暮年所作，可有完整的全詩？”

這下，冇有人還不曉得他在乾甚麼了，一片驚呼，紛繁快步上前，睜大眼睛，踮足張望。

颯颯颯......

而身前隻要一張案，案上擱有一支筆，一疊紙，一硯墨。

“如何了？”

糟糕！這逼，不太好裝，分分鐘被打腫臉下不來台......

李爾自顧自地說道：“最完美的裝逼，那必然得有一個夠分量的反派作為烘托，他優良，他強大，他傲岸，他局勢在握，他自傲滿滿，他眼高於頂，他極儘放肆之能事，對身為配角的我各式逼迫，然後，在他最對勁的時候，我揮起巴掌啪啪打臉，將他打落凡塵，打落泥底，打腫臉，打碎牙，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如此，才叫完美，才叫暢快！——瞧剛纔那些個敵手...哧！我都不稀用敵手來稱呼他們，全TMD是一群雜碎！碾壓了他們，都冇給我帶來半點快感......”

全詩既出，綠漪再無話說，然心中之疑半點也無消減，她一邊細細品著全詩，一邊暗自決意：我纔不信！等著吧！我必然會拆穿你的幌子！

一時候，李純風竟覺無言以對，心機都被彆人拿捏住了，感受真不好玩。搖點頭，不再多言，隻在心底裡對李爾說：“師父，聽到了吧！您要的裝...呃，裝那啥的機遇又來嘍！”到底還是純情少男，始終冇能將某個有些粗鄙的字眼說出口。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裡。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牆。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李爾儘管哈哈大笑：“冇題目！看我的！我的大雕已經饑渴難耐啦！——哎，這回能不能給我安排個反派啊？”

綠漪刹時墮入失神當中，喃喃的念著詩句，雙眼愈來愈亮：妙啊！太妙了！十個字，六個意象，疊映出拂曉之前的一幅淒清冷冽的完整畫麵，音韻鏗鏘，意象具足，不著一閒詞，儘得“早”之風騷神韻，實在是......

四個字，行楷，筆勢蕭灑，骨意洞達，神韻清逸，是為“令媛一笑”，倒是與令媛樓一笑園最是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