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是誰[第1頁/共3頁]

“但是我現在連本身是誰都不曉得！”她鼻子發酸，紅腫的眼中又蓄了淚。

“我有，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偶然候乃至思疑，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存在過。還是我，還是我做了一場夢。那些事情，都隻是在夢裡產生過，實際中底子就不存在。”說到這裡，她吸了吸鼻子，主動將那本羊皮手劄遞給了他。

她耷拉了腦袋。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兒，卻仍舊難掩絕望之色。“如果我記得的事情，真的是宿世產生的。那麼我師父……我師父莫非也是我上一世遇見的？那我到底是誰？我……”她說著說著，又帶了哭腔兒。

殷笑的哭聲裡有種說不出的惶惑和悲哀，讓他整顆心突然一緊，像是被無形地手用力攥住。

殷笑點頭。她心機胡亂，視野恍惚，並冇有發明他神采間那纖細的非常。

手劄中記錄地，一部分是靈慧道長的太師祖與恩公殷笑相遇後，產生的諸多趣事。一部分是他和殷笑另有巫涯師徒二人切磋六合道法，總結出的很多心得。

一開端她之於他隻不過是無聊中的消遣，或許另有些其他用處，但不管如何樣，都無需放在心上。厥後他不知不覺對她動了旖旎的動機，想要將人歸入羽翼之下，便不肯多想，更不敢多想。

秦穆皺眉不語，沉默半晌後，方纔緩緩吐出兩個字，“冇有……”

秦穆薄唇微抿，不知該如何安撫她。可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又莫名地升起一絲腐敗和瞭然。彷彿統統本該如此。

“為甚麼難過？”秦穆問道。

她把話出來後，表情倒是冇那麼慌亂了。聞聲他提起這一茬兒，便順口問道：“那你查到了麼？殷天竹到底是誰，她和我是不是一小我？你說……她會不會是我的宿世啊？我上輩子投胎的時候，孟婆湯喝少了，以是還帶著宿世的影象。”

“殷笑……”他低低叫著她的名字，抬手在她頭頂上悄悄撫摩著，“彆哭了。”

“這是靈慧道長太師祖的手劄。一百八十年前，他曾經在南疆鳳凰山中遇險。被一個也叫做殷笑的女人救下。他當時受了傷，阿誰殷笑將他帶回住的處所療傷。阿誰殷笑也有個師父，叫巫涯。他們住的處所，是一處小竹樓。竹樓後山有小溪，溪水裡有一種碎石片，放在麵前能夠用來夜間視物。那種石頭之前我身上就有，厥後被你搜了去……”

她又將畫有畫像的那軸畫卷展開，指著它道：“這上麵的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上麵的竹樓，我比來一段時候，在乎識不清的時候常常會去那邊。我莫名地對它感到熟諳，但是當我想要回想些甚麼的時候，卻又甚麼都想不起來。”

“你還要娶我麼？”殷笑聽著他話，驚詫昂首。

“不知……不曉得！我總感覺，總感覺本身彷彿是丟了很首要的東西。但是我又……又想不起來本身到底丟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