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鐵扇相士[第1頁/共3頁]
淩霄一眼瞥見文士手中的扇子,不由“咦”了一聲。張惠茹忙問:“如何了?”淩霄低聲道:“此人……彷彿一小我。”張惠茹道:“甚麼人?”淩霄伸手悄悄一指,道:“你看那柄扇子。”張惠茹轉頭一看,見那文士手中的摺扇色彩烏黑,顯得甚是沉重,獵奇道:“扇子如何了?”淩霄道:“那是一把鐵摺扇。據我所知,江湖上使鐵扇的隻要兩小我,一個是吳師叔,一個是鐵扇相士。隻不過吳師叔是鐵葵扇,鐵扇相士是鐵摺扇。”
張惠茹一撇嘴,不屑道:“我們天師派的點穴伎倆,是我爹爹從鬼門十三針中所創,那纔是絕技,他的點穴再短長,比得上我們的‘鬼門封穴’!至於說相術,我看多數是招搖撞騙!”淩霄噓的一聲,道:“小聲些。聽師叔說,此人相法名震江湖,可不是徒有浮名。他師兄陳麻衣,是玄真觀掌門,更是大名鼎鼎,非同小可。”
那文士聞聲有人號召,不由一怔,轉頭打量了三人一番。淩霄見李衍開口,也忙含笑相邀。那文士瞪了店小二一眼,冷哼一聲,竟當真走來同桌坐下。
李衍在師門時博覽群書,雖未觸及相法冊本,卻也曉得相法之說並非虛謬,所謂“相由心生,境隨心轉”便是這個事理。當下傳聞此人精通此術,一是大感獵奇,二是故意交友,忙站起家來,朗聲道:“這位先生,何必跟人費口舌。這裡有坐位,先生如不嫌,何不過來同坐。”
又行出二三十裡,來到一座小鎮,已是午刻時分,三人停馬打尖。此鎮叫餘江鎮,雖是小鎮,卻極其繁華。當街路北有一座小酒樓,烏漆金字招牌上寫著“醉仙樓”三個字。
李衍忍不住問道:“鐵扇相士?此人名譽很大嗎?”淩霄低聲道:“他是金陵‘玄真觀’的人,點穴是一項絕技,相術是一項絕技,以是江湖上叫他‘鐵扇相士’。隻是奇特,都城離此路途不近,他到這裡做甚麼?”
張惠茹格格一笑,介麵道:“你們店的醬驢肉,是瘸驢的,還是不瘸驢的?”店小二怔了一下,撓頭道:“驢瘸不瘸誰能曉得,想來是不瘸的。”張惠茹一擺手,道:“如果瘸驢的肉,我們就吃,不瘸的就不吃。你的不瘸,我們不吃。”李衍白了她一眼,轉過甚去,張惠茹格格長笑。
文士約有四十來歲年紀,臉龐清臒,雙目卻炯炯有神,入坐後一抱拳,道:“各位如此高情,敢是認得鄙人?”李衍忙也抱拳行禮,笑道:“未曾有緣瞭解。不過,四海以內皆兄弟也,此次是初見,下次不就是老瞭解了。”文士哈哈一笑,將扇子一擊手掌,道:“有事理,有事理。鄙人姓封,名聲鶴,叨教各位大名?”
此時正值用飯時分,客人正多,三人繫好馬出來,臨窗挑了一張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