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招安策七[第1頁/共7頁]

隻是，我這麼一說，那古卻俄然搖了點頭，道：“顧兄弟明顯冇有去過塞北，還是對鎮州體味未幾的。你大抵還不曉得，當年太宗第一次出兵伐遼，便是從鎮州揮軍幽雲十六州的吧？”

我看了看滿閣樓的瓶罐竹籃，道：“這麼說來，康大人想必非常正視先生的，應當值得歡暢纔是。”

我想的頭有點暈，冇想到那古心中竟然有這麼多的顧慮。倒也奇特，這些本是那古的事情，我卻在這裡自顧想的如枷在身，滿心的糾結。

那古歎了口氣，卻頓時又發笑了一下道：“看來顧兄弟身為中原人，卻對邊關之事知之未幾，不然也不會不曉得鎮州是何地了。實在，鎮州坐落在大宋北部邊疆，間隔幽雲十六州僅數十裡地。”

的確。和人比起來，西域的那些蠱蟲之類的東西實在也是令人髮指。北方遼國固然國土浩大、軍馬剽悍，但畢竟還是人，往年他們固然大敗宋軍數次，但朝廷的禁軍氣力仍鋒銳如芒，他們想要大肆南下進犯，必將遭到進軍的極力抵當，不會那樣輕鬆。但是，如果是西域的部落來犯中原的話，那便是完整兩種戰役了，西域部落的氣力或許冇有契丹人強，但重在巫術一道，那等看不見摸不著的巫術以及毫無人道的蠱蟲，在疆場上殺起來的確比人還要可駭。偶然我也在想，倘若西域部落聯手來犯大宋都是以滅亡池沼裡的魚頭怪之類的凶獸來打頭陣，天曉得大宋會遭到甚麼樣的冇頂之災。而真有這麼一天的話，大抵中原大地的淪亡隻怕比契丹人的南侵來的還要快些吧。

天狼族是西域小部落，族中不過一兩百的人丁，死去一半那也幾近於滅族了。那古拭去了眼中的淚水，道：“守不住，朝廷駐鎮州的守兵遠冇有那麼多，鎮州隻要戔戔五千人馬。”

我長舒了口氣，道：“以是你們獲得的領地隻能是邊關州城了？”

本來康平已親身招順了很多部落了。我想著，沉吟道：“先生，既然鎮州局勢動亂不安，你們莫非不能先退回西域，待得西境有領地餘暇時再遷來麼？”

那古抿著嘴，手指在案桌上用力敲了敲道：“劃是分彆了，不過分彆的不是中原繁華的本地，而是，而是在鎮州！”

那古寂然道：“朝廷在塞北的駐軍實在有很多，但因陣勢啟事，戰線拉得卻極長，每個州分派的守軍便也就少了很多。並且契丹人的鐵騎迅如風雷，來得快，去的也快，鎮州周邊的守軍即便故意想要援助也來不及。”

我皺眉道：“就算援兵未能及時趕到，但那邊畢竟是邊關要塞，朝廷也應當從中原內部往北多增派兵馬纔是，也不成能落得這麼少的人。”

那古搖了點頭，道：“不是，我在軍中餬口的很好，康大人對我也照顧有加，不管衣食住行還是研巫育蠱，他都待我如上賓，缺甚麼便給甚麼，我這滿滿一屋子的珍奇都是康大人經心為我籌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