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一點小破綻[第1頁/共3頁]

她回握住章羽楓的手，十指交扣，兩人掌內心的溫熱，相互通報著，彷彿連四肢百骸都暖和起來。

雲畫雨道：“她隻是性子外向罷了。我聽她的丫環說，她平時都不太見外人的，就連大夫們為她診病，她都要放下帳簾遮住本身，不準彆人瞧的。”

雲畫雨回想起陳甫對待柯霜的體貼態度，脫口說道：“陳甫謙讓她，隻是顧念兄妹之情吧。我感覺他至心喜好的應是柯霜。”

春燕連連應是，將王大夫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又叮嚀了兩個小丫環去煎藥。

他半垂著眸，眼眶略微有些通紅，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甚麼，隻見他雙膝跪地，肩背筆挺，氣度不像是在受罰，倒像是老衲入定，參禪冥思。

柯夫人安撫性地拍了拍柯珠的肩膀，轉過甚，目光凜然地盯著陳甫，“甫兒，說，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雲畫雨不想打攪柯霜歇息，也跟著出了房，一眼就見章羽楓還氣定神閒地站在院子一角，悠落拓閒地看著柯珠和陳甫纏打不休。

一聲峻厲的暴喝，打斷了章羽楓的思考，昂首就見柯夫人已經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麵如寒霜地走出去。

……這麼多人在中間看著，真的是很礙眼啊。

轉過身，與雲畫雨聯袂出了院。

“章公子，雲女人，”柯夫人轉眸，望著章雲兩人，麵色沉寂，彬彬有禮地開口，“我與家中的孩子們有些私房話要說，以是還請兩位先移步到花廳喝茶，等會我再來相陪。”

“停止！你們兩個都給我停止！！”

詳細柯夫人與陳甫談了些甚麼，誰也不得而知，隻是快入夜時，章羽楓才聽到有些仆人們在竊保私語，約莫明白了一些端倪。

章羽楓笑著說：“這一起打下來，若不是陳甫招招讓著她，她都不知死多少遍了。”

“……這個小細節，我竟是真的忽視了呢。”

章羽楓一笑道：“有些大戶人家是有這個風俗，閨閣女子少見生人，碰到陌生郎中診脈，都會用帳簾擋著臉，隻露脫手腕在內裡――”

雲畫雨窘得麵紅耳赤，倉猝抽回擊，“你在鬨甚麼？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說端莊事！”

說至這裡，他突地愣住，眉峰一皺，彷彿是想起了某些事情，唇角緊緊抿起，俊朗的麵龐上，浮起一層淡淡的嘲弄般的笑。

嗯，此人還真是愛看熱烈啊。

而柯滔的靈堂裡，還是死一樣的沉寂。

他收斂心神，淺笑道：“柯霜這女人，我第一眼看去，就感覺她老是眉間鬱鬱，神情陰沉，心機很重的模樣，以是大夫這麼勸她，也很符合道理。”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類三角情債我們外人是看不懂的。”章羽楓笑了笑，“彆管它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找出殺人真凶，不讓凶手清閒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