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學之道[第3頁/共4頁]

她點點頭，徐行行至一株筆挺鬆木前，拍著樹乾歎道：“練武實如種樹。”

陳遠邊轉邊自語：“……諸果溶一？不對不對，算不上真正的更進一步……”

陳遠撚起她肩上一枚鬆針，放在鼻前嗅了嗅，道：“意？”

兩人繞湖又談了好久，多是顏歌輕語，陳遠聆聽，待到傍晚，日暮西山，火燒朝霞，映的半天紅，殘月東昇，銀冷星雲，托的蒼穹遠，兩種色采，一近一遠，在中天交彙溶成一種奇特的蒼青色。這日月並行的奇景，二人一時瞧的癡了。

陳遠摸了摸耳朵，無法道：“養吾劍訣上說的好，君子三省吾身，我固然不是君子，偶爾省上一省還是能做到的。”

眾弟子抽簽結束，丁貝喝道：“同門參議，牢記點到為止！王師弟，開端罷。”

陳遠奇道：“明日已是大比，另有甚麼喪事？”

她點頭道：“到時你自知，現在還不到時候。”不待陳遠詰問，又道：“這便是高超武學的潛移默化之功了，看你還說不說甚麼先人經地入天了。須知早一天學，便有早一天的好處。”

李進抱著空箱，路上幾乎跌了一跤，返來後掐著陳遠，惡狠狠地問：“你小子又不考狀元，看那麼多書乾嗎？”

陳遠也跟著蹲下，盯著空中玄色的凍土，像是要看進泥土深處，看到這鬆樹廣密深厚的根鬚，沉思很久，問道：“然後呢？”

很久，陳遠自言自語了一句，練氣結束，倒頭便睡。

時候已至，丁貝站起家來，走到木台中間，全場漸靜，唯有雪落聲，不見她提氣，語聲傳遍全場，雖低卻極清越：“好了，校比開端，和往年普通，行氣弟子先下台抽簽罷！”

這日傳劍時，湖雪早溶，冰卻未解，映出四周天空密林，幾有六合交泰之景。? 八一?中?文網?? 顏歌道：“這路蓮花平靜劍雖是地階，劍意卻深，本日這一劍尤甚。”她沉吟半晌，打量四周道：“小遠你先不要練，等我說完，先行演示，你且記下。”

李進眸子一轉，笑嘻嘻道：“我能夠拿來就教你呀！”

眾弟子轟然應是，六七十餘人順次下台，十一二歲至三十多歲都有。

顏歌運氣一拍，樹乾顫抖，震的鬆針簌簌落了好一會，道：“不錯，接下來是閱儘塵凡百態，以證陰陽，鍛吾心，使枝繁葉茂。”

陳遠再問：“傳聞長生訣是籀文，給你一本，你熟諳麼，能練麼？”

顏歌講授很久，又將竄改一一演示，陳遠看時，隻覺劍光明滅，似是一朵清蓮緩緩開放，鼻尖似能嗅到香氣，心中一動，不防顏歌衣袖一拂，徑將他送到湖冰正中，正正站定。

陳遠無法，放下書，問：“傳聞易筋經是梵文寫的，給你一本，你熟諳麼，能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