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婢[第3頁/共4頁]

星光更淡，漸有霧氣湧起，小漁女牙齒不斷打鬥，大漁女躊躇再三，終究說道：“小女子本名黃鶯，幼時被賣入秦王府，上個月世子俄然要……要汙辱我，婢子雖成分寒微，卻也不肯，便逃了出來，幸得張叔收留，願幫我東下尋親……還要多謝方纔公子援救。”

陳遠沉吟道：“方纔那人說你偷了秦王敬愛之物？”

小漁女在烤魚，溫馨的模樣很乖，陳遠笑笑，摸了摸她的頭，道：“黃女人，秦王府後續還將有追兵，這船已經透露，我們兩個還是棄舟登岸的好。”

張成倉猝進艙，黃鶯把小漁女抱進懷裡，仰起臉來，艙內燈光模糊，映得她臉龐越白暫，幾近透明，雙眼微紅，說道：“小女子十歲那年，得蒙一名異人傳授，日夜習煉，這才氣逃脫出來。”

陳遠不再說話，隻是倚門悄悄瞧著。

小漁女道：“真的呢，姊姊繡的龍像是活的一樣！”

太陽似又高了些，黃鶯來到船頭，道：“那位異人傳了我一套行動，叮嚀我每日淩晨做一遍。”陳遠瞧了瞧她，神采還是白暫如玉，便要出來，黃鶯又道：“公子救我一次，便是看看也無妨的。”言罷自顧擺了一個奇特的姿式，腰肢輕擺，頭手足緩緩動了起來，穿著雖平常，卻透出一類彆樣的美。

穿衣按劍，陳遠在黑暗中瞑目靜坐，很快聽到火線有快艇破浪聲火急近，又有衣衫拂風聲，陳遠穿艙而出，暗淡星光下，一人騰空一掌擊來，人尚未至，掌風已吹的他衣直向後飛，船身四周波浪模糊。

陳遠擺手，表示他二人出來，道：“你這身武功如何得來？”

殘月西沉，萬簌俱靜，隻要水聲淙淙，陳遠忽從甜睡中驚醒，幼年流浪每有傷害時，他提早就會有一種奇特的預感，在華山多年未曾如此，不想一下山就又復甦。

兩船交叉而過，陳遠正要說話，船艙中忽有一股勁風正正擊中快艇，木冬水大喝：“好膽！”但聽“喀喇”一響，快艇立時破了一個大洞，河水頓時倒灌而入，緩緩淹冇，又有勁風擊水，劃子箭普通竄向下流，木冬水站在沉船上，神采更白，提氣大聲道：“那婢子偷了秦王敬愛之物，不日便有妙手到來，此中更有華山諸位師兄，望師兄好自為之……”

真氣外放！任督頂峰妙手！

星光漸隱，霧氣更濃，二人進艙後，體內異種真氣又有暴動跡像，陳遠抱劍靜坐，變更周身內力儘力圍殲，這真氣雖刁悍，終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他天賦功所修內力質地又極高，待到天將明時，還是將它消磨潔淨，經此磨鍊，內力精純度再進一步，達到四十三，他長歎一口氣，暗忖今後應對任督妙手之時，決計不能久戰，儘量製止打仗，當避實擊虛，一擊致命，這便是內功寒微時，冇有上乘輕功和護體心法的壞處，攻強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