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乾坤[第1頁/共3頁]

“張真人且慢。”陳遠一掌遞出，藍光如幕，瞬息而至，阻住張三豐掌力，含笑道：“我來武當，並非為真人道命。召西門莊主前來，也不是為了殺他。”

西門吹雪一怔，問道：“莫非白玉京中所涉幻景滿是實在天下？”

易曰：至哉無疆。

“那就冇差了，第一次近道之劍最為奧妙，符合大衍，遠涉三千。莊主一劍之下，劍意由現人直接貫穿到了紅樓幻景，在阿誰天下的崑崙山顛留下了一樣的印記，為內人所見，故有一謝。”

“聞名已久，亦可算訂交。 ”陳遠笑了笑，道：“偌大一座武當山，隻張真人一名大宗師，可不大像話。俞蓮舟，木道人，卓一航，沖虛幾位竟然不在，莫不是也都到金陵去了？”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不錯，我這徒孫十年前入了爭神之戰，竟用真武劍呼喚出了另一個張三豐，和我普通模樣，普通脾氣，普通武功，但老羽士可冇半分印象。陳遠你說多年不見，我但是頭一次見你。你見的阿誰張老道，不算數，不算數的！”

“師祖！”

陳遠想了想，問道：“依二位之見，一門神階心法隻能供一人飛昇，可有甚麼啟事？”

“不錯。”

說話之間，睛空中俄然響起連續串轟隆，震民氣魄，一道道刺眼電蛇狂嘯撲下，行如天罰，要誅滅泄漏天機之人。

那兩個例外的，全在場中。

“姐夫！”

西門吹雪沉吟著，道：“你對張真人隻用了地坤，我想瞧瞧天乾是甚麼模樣。”

世人頃刻間都沉默了，而後不約而同昂首望天，設想著上麵有隻看不見的大眼睛，時候諦視著人間眾生的一舉一動，內心深處不由一陣顫栗，西門吹雪神采冰冷近乎透明，握著劍，指節寸寸凸起，青筋畢露，緩緩問道：

陳遠負手望天，悠悠道：“我們這個天下，是被封印的天下。任你天賦賦情如何空前絕後，境遇人緣如何不凡，向道之心如何斷交，於武道上最多也隻能修成個技近乎道的大宗師，也就是二位眼下的境地，想要再進一步，高山飛昇，實屬妄圖。不是氣力不敷，僅僅是不被答應罷了。而神階心法，便是幕後者準你化生脫的證明。”

幾人同時叫道，情感各彆，悲驚憂虛，般般分歧。

此言一出，場中氛圍突然凝重，張三豐若無其事，吹鬍子瞪眼：“你小子殺大宗師像殺雞，有我一把老骨頭給你拆就夠了。留下他們乾嗎，白白送命給你？西門吹雪也是你叫來的？哦――，你是嫌打起我一人來不敷痛快？來來來，老羽士就來嚐嚐你這天下第一的成色！”

西門吹雪想了想，應道：“有的。十五年前，我與幾位朋友遠遊兩河泉源，曾登上崑崙，使過一劍，莫非？”

陳遠看著他，想起紫禁之巔幻景中那位一樣一身白衣的吹雪劍客，心中感慨，道：“莊主可曾在崑崙絕頂瑤池之畔用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