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顏歌[第3頁/共4頁]

顏歌並不回身，長袖悄悄後拂，陳遠隻覺一股大力湧來，震的本身翻身後退，當下凝氣唰唰連斬四劍，小師姐輕咦一聲，曼聲吟道：“華山觀雲兮，素顏問天機。遠行人慾歌，何陳青山意？”衣袖再拂，不帶一絲炊火氣，裹住長劍，悄悄一送，陳遠拿捏不住，脫手而出，隻見長劍火箭似的沖天而起，其聲嗚嗚。

陳遠退後兩步，高低打量著顏歌，隻見她腰間佩了兩柄劍，一青一白，心中一動，長長一揖道：“多謝小師姐。”

擂台一模一樣，隻是人比昨晚多了些，他看了幾場，不再華侈時候，下台邀戰，以清風徐來連勝五場，內力不繼，下台調息結束，又複下台。世人內力有深有淺，卻冇有通了任督二脈的妙手，唯有幾個四五脈的人物令陳遠感覺有些費事，卻一個比上雲宵的也無，久戰之下，也一一敗下陣來。

言畢悄悄一拋，就像放棄了一段舊事。

陳遠再躬：“弟子願學蓮花平靜劍！”

她歎了口氣，冇好氣道：“逆徒，起來罷！”

陳遠道：“是，昨夜剛入，二勝一平，便退了出來。”

陳遠騰空拔劍直刺，輕嘯一聲：“小師姐，看劍！”

陳遠應宣稱是，徐行入湖冰，嗆的一聲拔出沉水劍，隻見此劍長約三尺，如一泓秋水，映的人毛皆青，雖是寒冬，卻激的陳遠眼角不住跳動，顯是一柄吹毛斷的利器。

次日陳遠將沉水劍藏在屋中，去庫房回明管事師兄，重領了一柄青鋼劍，連續兩日，上午陪李進練劍，下午自修，夜間讀書練氣，入白玉京練劍，到第三夜戰畢回到戰錄碑台時，終究呈現了竄改。

當下顏歌細細傳了清風徐來的口訣，公然與人階劍法分歧，竄改非常繁多，幸虧陳遠資質聰慧，牢服膺住，又將竄改一一演示，他深記在心，不時問。待傳完時，將近酉正，天氣已黑，滿地雪色映的顏歌臉如白玉，愈顯淡遠，陳遠默記中，她叮嚀道：“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兩式，雖隻是起手式，劍意卻須貫穿全路，綿綿若存，不成斷絕。”

陳遠目瞪口呆，吃吃的問：“小師姐，這是甚麼工夫？”隨既反應過來，慘叫一聲：“我的劍！”

對他目中深意，顏歌恍若不知，悄悄道：“暮年我擅自傳人劍法，變成一大憾事……”

顏歌忽地斂容，拍了陳遠肩頭，寂然道：“小遠，你記著，今後千萬不要隨便拿性命作賭注。”

陳遠對顏歌是七分恭敬，三分敬慕，連李進也未曾奉告，隻是常日練劍中常拿顏歌的話教誨他。

陳遠苦笑道：“是，還請小師姐指導。”

顏歌悄悄點頭，道：“這靈鷲宮的小女人淩波微步練的不錯了，隻是折梅手顯是修煉未久，脫手時內力精純度晉升未幾，不然你早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