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劍[第2頁/共3頁]

洛麗華道：“帝王自來孤，何必旁人？黎統領，你們退下。”

沉沉地睡著了，再不會醒來了。

“洛洛曾說過，這五采神陣以紫氣最為短長，青氣次之……”

清閒侯皺眉道：“她一脫手便殺一人，我們脫手卻摸不到人，還如何打？”

紅光灑灑，像農夫耕作，士子苦讀，官員議事，商旅來往，鐵匠揮捶，織女紡花；像男女飲食，嬰兒哭泣，白叟病逝；像紛飛烽火，又像戰役讚歌……

“陛下！”幾人叫道，又驚又喜。

明癸幾人的吼聲彷彿是遠在天涯，洛麗華神采慘白，近乎透明，俄然對秋心笑了笑，左手一拂，星鬥劍嗆啷出鞘，閃電般飛出。

冰冷的深紅劍鋒刺在喉火線寸處，刺在一層薄薄的紫氣上，劍尖上一點燦爛紅芒，如血如燃，灼燒著紫氣，滋滋輕響，不竭進步著，雖遲緩，卻果斷，毫無停歇，如同劍前麵那雙斑斕眼睛，一眨不眨，要生生釘進她內心去！

秋心心中一動，雖有一大堆題目要問，比如她為何如此固執神階心法，又如何來到這地底熔湖，又是誰想出將玄冰玉扔進岩漿中的體例，來培養火棗……但總覺著有那裡不對，自洛麗華來後，冥冥中便有一種莫名事物，模糊針對著她，若存若亡，但心靈直覺裡那卻又彷彿不是一件好事，彷彿另有些歡樂之意，奇妙非常。

紅光還是像夢般伸展過來，殘落寂聊，無情安葬了他。

又一閃，躲開世人進犯，秋心回到了玄冰玉前，收劍歸鞘，望著六人，安靜道：“現在，能夠讓開了麼？”

盤算主張，秋心直接道：“你要和他們聯手？”

紅光一閃，秋心夢普通溜掉了，下一刹時再呈現時，已是在花無缺身後，麵無神采，揮劍橫斬。

因為夢醒了。

江小魚一滯，黎星刻罕見遊移著，低低傳音道：“她武功不止十年前那三劍了，象夢取法，古怪的緊，你謹慎些。”揮了揮手，六人抱起張、花屍身，一道退下，不大遠，也不大近，望著，籌辦著。

六位大宗師心跳加，手心濕了又乾，終究又咀嚼到了久違的驚駭滋味。

洛麗華擺了擺手，走進祠堂，背對世人，拂去香爐中即將燃儘的殘香，自袖中取出一柱，拈畢點上，也不拜。隻望著匾上“六合”二字，單掌問訊，停了一停，而後回身走來。六人避開，讓她來到前麵，笑道：“雲姊，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這是一個夢。

秋心一語不，舉步而至，拔劍便砍，紅光紛繁，其粗糙不堪處，像是屠夫在殺豬，心肝腸肺，汙血四濺；其賞心美好處，又像少女在折花，姹紫嫣紅，芳香彌散；像瓦礫，跌碎在泥土裡，又像流雲，舒捲在天風邊；像死水，黑蠅橫生，又像清泉，湧珠迸玉；像地上的石塊，觸手可及，又像天上的星星，遙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