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碧海青天[第2頁/共3頁]

陳遠怔了怔，連正在心中推算的眾生真我陣都停了下來，點頭不已，“如果不知這丫頭那些行動，現在任誰聽了，都會有些打動罷？”

碧落小腦袋急轉了起來：“天子如許問，是要乾甚麼？是發覺了不對勁，成心摸索？還是心血來潮，隨便一問……”

“既是如此……”陳遠成心稍頓了頓，歸正閒著也是閒著，便下一步閒棋也無妨，看究竟是甚麼人安排了這呆呆的小丫頭暗藏在天子身邊，道：“朕準你在武庫中遴選一門武功，旬日可向公孫大娘就教一番。”

碧落怔怔瞧了半晌，不肯定道：“凹凸相消，同高或同低加強？”

陳遠大略轉了一圈，瞧出這殿中兵器金架方位、遠近、大小等安插大有講究，模糊連成了一座陣法，相沖物性，令神兵間的爭鬥更加狠惡，靈性流失也愈短長。網?

陳遠擺了擺手，也不睬她，隻是問道：“劉卿的元和混虛訣修煉的如何了？”

灰衣人悄悄看著，雖說這指環在陣法中略有調度疏導之用，但不在也冇甚麼，何況是天子要取，天然不會禁止，見天子收了指環，原地站了一會，似在想著甚麼，半晌後大步出了這神兵葬場，便也隨了出來。

“恭送陛下。”灰衣人躬身送道。

碧落低著頭，眸子微微轉了轉，道：“婢子不想像方纔那樣，連站在陛下身後……都不能夠。”

“與那兩隻鴛鴦的間隔，兩圈波紋的間隔有關。”陳遠說完，步下石橋，踏上湖島，望著正中一座黃色小宮，心中一動：“這武庫倒與六扇門存放密檔的處統統些相像。”

正巧不遠處又有兩隻鴛鴦動了動，生出兩圈波紋，迅靠近，陳遠道：“重視看，兩道波紋有些會弱些，有些會強點，有甚麼規律？”

碧落歡樂不已，身為天子近侍，她深知公孫大娘明麵上雖隻是宮中舞伶之，實則武功深不成測，連天子亦是禮遇三分，武庫藏書倒也罷了，有如此明師指導，本來有望的大仇，彷彿呈現了一點微光……

少女一咬牙，道：“婢子不敢坦白陛下。”

“朕很等候。”

“或許一件天階神兵能撐上三年？”

“三年……”陳遠心中感慨一會，既是為武道越頂峰，所需光陰便越久的無法，亦是因三年後本身該當不再是天子，此人如何，也就無關了。

想及此點，碧落放下心來，垂似是躊躇了會，才低低道：“宮中……宮中不是有禁武令麼？”

說話間二人穿過數排嫩綠垂柳，上了湖中石橋，彎曲折曲地，四周是一片深碧色的湖水，零散飄散著些綠色的小小蓮葉，冷氣森然，映出深藍色的天來，有十幾隻紅色的鴛鴦正浮在水上，偶爾撥動下爪子，便激起一圈圈波紋，分散開來，相互撞上，或是消弱些，或是加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