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陳年舊事[第2頁/共3頁]

“明玉天魔……”

武後不答，反問道：“你可知我為成王安排的相逢是誰？”

“武後所言非虛，正與我在維揚幻景中照歸本心時所見分歧……”陳遠安靜想著，冷冷道：“此人是誰？”

暮色已殘，夜色漸重，空空蕩蕩的大殿上，隻剩下了一名天子，一名皇後。

陳遠冥目端坐，心中不住推衍，不知光陰流逝，忽覺一道龐大氣味正不住靠近，如淵如海，又像是一團扭轉著的渾沌星雲，吵嘴不明，清濁渾成一片，生出一種連動機也難以逃脫的錯覺。

花紅，花海更深，晚風拂過，花葉沙沙作響，由遠及近不住點頭，像是東海上的波浪，卻又彷彿要燃燒起來普通，灼人悲傷。

武後淡淡道：“成王生性中有一段癡情，本宮便為他安排了一場相逢。”

武後凝睇著他，淡淡道：“是我的mm。”

陳遠也不睬她們，想了想，舍開正道，單獨沿著彎曲折曲的小徑，踏進花海，來到蜂巢前，轉了幾圈，不見一隻蜂子探頭來望，靈覺感到中，六角形的巢中近百隻蜜蜂正爬動著，繁忙著，或照顧幼卵，或釀著甜美，或巡守察看，或奉養女王，井然有序，彷彿在它們小小的腦袋中，藏著一套不為人知的次序。

陳遠皺眉：“三仙島在漢時髦盛連綿，為外洋名景，武林聖地，卻早在數百年前便被東吳大宗師周瑜揮兵幻滅，門人分離，傳承斷絕，密傳的心法便有很多精美之處不易貫穿，這‘這姑射訣’尤其晦澀艱钜，你當真要修習此術？”

武後看著他，道：“石之軒。”

陳遠放回最後一本【純陽功】，昂首望窗，模糊是傍晚時候了，西側紗窗外映照進湖水中的落日，將整層樓都染成了傍晚色彩，暖暖的，卻又將儘，令人油然生出無可何如的感喟之意。

陳遠點了點頭，看了看淺紅色的宮牆，安步踏入，入目卻不是庭屋帳柱，而是一大片紅色花海。

武後翩然入坐，淡淡道：“你做的不錯。”

陳遠隨便安步，翻開一本，大略瞧了幾眼，便又丟開，走向下一貫，碧落在身後亦步亦隨，低低道：“婢子挑的是本‘姑射輝月訣’。???? ? ?”

陳遠沉吟半晌，下了樓，出了武庫，登橋回岸，一起折北，到得未央宮前時，深沉暮色俄然間便已來臨大地，蒼蒼茫茫，籠在遠遠近近的點點燈火上，微微閃動，浮動在煙柳池花間，更添上了一層薄薄的淒清。

年青的皇子，絕代的少女，斑斕的相逢，癡纏的愛戀，絕望的天子，暗伏的兄長……

陳遠身子一震，盯著她，緩緩道：“我傳聞尊師婠婠與石之軒有不共戴天之仇。”

燃燒的紅色花海中有幾處斑點，彷彿不平的礁石，凝目望去，倒是幾窩蜂巢，一群蜂子正嗡嗡地落下去，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