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青鳥[第1頁/共3頁]

靠近樓梯處，一對賣唱的父女坐在胡凳上。

墨客就站在樓梯處，悄悄等女子唱完一段後，方悄悄問道：“城南四十裡以外的山村是你們燒的？”

酒樓內出來的醉客，見了墨客也不知閃躲，東倒西歪的要撞上時，似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們擋住了，讓他們隻能繞開。

倖存的胡兵想趁機逃下去，但墨客隻看了他們一眼，就無人敢動了。

靜坐的胡兵不由揉了揉眼睛，他們見有羽箭是直奔墨客而去的，但書活潑也不動，那箭在碰到他身材時卻俄然消逝了。

二樓上，二十幾位剛班師返來的胡兵正舉杯痛飲。

年青女子隨鼓點撥動著琴絃，提著豪健的興頭，唱著蒼茫廣寬的胡曲。

他走路時，柺杖向前伸，右腳先邁出一步，然後左手提著左腿緩緩地拖前去。

“王後！”有人驚呼，接著樓上的胡兵就聽樓下燕雲軍齊刷刷恭敬道：“燕雲軍見過王後。”

他唇高低留著鬍子，垂在了胸口，嘴邊暴露幾條深深皺紋，刻著憂愁。

借倒下那堵牆察看樓內的燕雲軍校尉見墨客安然無恙，心中驚奇之餘，揮手讓上麵展開第二輪箭雨。

龍城乃燕國帝王之居，防備天然很嚴。一曲未罷，樓下已經傳來了燕雲軍劃一的腳步聲。

“為了城南四十裡以外，被他們燒的山村。”墨客閉目悄悄的說。

燕國統領江北羌，羯各族，而龍城又是燕國帝王之居，是以各部族使臣貢員不計其數，街上來交常常的，很多都是異服黃髮碧眼之輩。

“城南四十裡以外的山村。”墨客說著，拿出一枚腰牌來，這是當時的燕軍留下的。

青鳥繞過血跡，走到墨客身前，眨著眼獵奇問道：“阿爺為何殺他們？”

墨客將一些五銖錢放在歌女前麵的盤子裡，“想走就走吧，不想走就唱一曲《黍離》。”

但也有撞在無形牆上又彈歸去顛仆在地的酒鬼。

青鳥話音剛落，正踽踽獨行而來的江城子身子俄然右斜，一個趔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割鹿刀，吼怒而過。

他們盔甲佩刀丟的到處是，有陪酒的風塵女子，或胡或漢，在官兵的懷中賣笑以掙得一餐一宿。

墨客邊幅俊雅，卻被一頭灰白披髮遮住了半麵。

他昂首用醉意昏黃的雙眼看著墨客，見是一漢人，罵罵咧咧的站起來舉起拳頭就捶疇昔。

墨客悄悄的喝著酒，悄悄的聽著，胡兵也悄悄的坐著，另有血，悄悄的流淌著，滲下了樓板。

反倒是漢族人未幾，唯有一名春秋約在四五十之間的中年墨客，穿戴一身紅色粗布長袍走在大街上。

墨客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響在胡兵耳旁。

“停止！”樓下有人喝止，聲音清脆，如同鳥鳴。

“放箭，放箭。”樓下燕雲軍校尉喊道，頓時箭如雨向墨客地點之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