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白雲書[第1頁/共3頁]

說話間，船穿過一座拱形的石橋。石橋連著翠綠的竹林與遠處的郊野。石橋後有一座船埠，船埠中間有漁夫正在船上生火燒飯，在他背後遠處，模糊有江南村落的表麵。

“司空放心。”蘇幕遮點頭。

船順著秦淮河一向向東，闊彆了都城喧嘩，繞過南市，顛末籬門後拐向中間河道向北劃去。

小舍外早有主子候著了，見了衛書，倉猝歸去稟告。

竹林翠綠欲滴，林內疏風醉影，一片喧鬨，隻能聞聲小溪濺起的水花聲。

蘇幕遮點點頭，不過現在不是拜訪的時候。他們未多做逗留，一行人順著山路又走百二十步，繞過一道小山坡，隻見前麵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半夏師兄這番出穀，不是為了蘇幕遮，而是被派來替師指導小師妹在病征上望聞問切經曆的不敷。當然，那故鄉夥是不是有其他主張，蘇幕遮就不得而知了。

衛司空顧不得理他，拱手道：“臣衛方回見過王爺。”

急性腸癰乃不治之症，也難怪老夫人會抹淚了。衛書神采也是頓時煞白，稍後將頭埋低了些，蘇幕遮模糊見他紅了眼眶。

在一條岔道上，蘇幕遮與先前見過的豪門仕子不期而遇。他們拱拱手，表示蘇幕遮先行，而後跟在身後，獵奇打量著蘇幕遮等人。

知來者是藥王穀的郎中，老夫人眼神中又冒出希冀的目光，忙不迭地應了，帶著薏米、半夏倆人進裡院了。

“僅憑描述不能冒然肯定病症。”半夏沉吟一下，道：“我們需求在見過令侄女後再做判定。”

蘇幕遮回禮道：“蘇某見過先生。”

一聲音炸響在耳邊，問者表情衝動，未節製住聲音，倒是白雲書問出來的。

蘇幕遮緊走幾步，剛到舍門外，衛司空已經迎了出來。

衛司空代為解釋，道：“顧先生住在不遠處莊子裡，醫術遠近聞名。因寒舍離王府太遠，深怕擔擱了阿囡病情，是以將顧先生先請了過來，安知阿囡……”

“腸癰！”顧念安替衛司空答了出來。

“公羊先生便在此處傳道解惑。”衛書指著水潭對岸幾間茅草屋道。

想來她便是輔國將軍遺孀白雲書了。

在耐煩聽罷衛書描述的病征後，半夏與小師妹咬耳嘀咕一番。讓蘇幕遮更加確信阿伯懷著不成告人目標了。

“聖手巧屠，鳳棲梧。”蘇幕遮道。

直到船孃搖櫓駛過好久，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調調兒，還是還在耳邊響著。

在衛書顛三倒四將事情道個明白的時候，老仆呂直已著人將烏篷船安排好了。

蘇幕遮遞給他一杯茶，道：“莫太擔憂，必定是吃壞肚子引發的腹痛、熱，半夏師兄醫術高，定會手到病除的。”

“腸癰。”半夏一句話讓衛家民氣沉入海底。

“罪惡，罪惡。”蘇幕遮道：“本日必然要去拜訪公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