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北行[第1頁/共3頁]

“泰初門代代相傳，《招魂歌》下半闕地點之處就埋冇在這《江山煙雨圖》中。”莫大先生拱手道，“葉女人，老朽恰是為這下半闕譜子而來的。”

“行俠仗義乃吾輩行走江湖之繩尺，想不到王爺竟如此愛好那阿堵之物。”莫大恨鐵不成鋼的道。

但受北魏拓跋氏管束，又擔憂招來後秦、蜀國、楚國等漢人權勢群起攻之，燕國與北魏皆不敢將長江以北，黃河以南歸入版圖。

“心急，冇有吧？”蘇幕遮貼著她的耳朵，“我可曉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偶有炊煙起，當覺得有人家時，見到的倒是火燒後的殘煙。

“隻是甚麼？”莫大心急的說。

路旁常有枯骨，或為餓殍，或遭兵禍，或遇能人，烏鴉在旁嘶鳴，慘不忍睹。

慕容無忌陰沉著臉，將氛圍也呆滯了，讓燕雲軍大氣不敢喘，馬蹄也輕抬，緩緩而行。

就在這寥寂郊野中，路火線的山坡上忽響起一陣短促的“噠噠”馬蹄聲。

各路義兵顛覆前朝後，依占有的地盤各自稱王，當時的江北漢族王權較多，然相互之間相互撻伐，大傷元氣，最後被燕國撿了便宜。

入夜時，莫大先生帶著草繪的煙雨圖與白衣書童一起分開了樓船。

莫大先生嘴拙，明知蘇幕遮在強詞奪理，卻找不到甚麼話辯駁，並且旁觀煙雨圖要緊，乾脆一擺衣袖，道：“好！若真有越國藏寶，全歸你。”

一向到初春，冰雪溶解後，慕容無忌纔在王上派來的燕雲軍護送下北返。

江北今後戰輪不竭，民不聊生。

“莫大若找到了《招魂歌》譜，當真給他？”葉秋荻問。

“更可愛的是，歡然居士並冇有將下半闕譜子毀去，而是想留給先人，以期先人藉此光複越國。”莫大忿怒的說。

這些胡人部落將江北作為跑馬之地，漢人天然不依，建立了乞活軍與之對抗。

“利落！”蘇幕遮脫手與莫大先生擊掌為誓，同時握緊葉秋荻的玉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如何能夠。招魂歌在江湖或難稱霸，若在兩軍對戰時奏響呢？這等大殺器毫不該存於世，等他一尋到，我們就脫手毀掉。”蘇幕遮說。

一起北歸，慕容無忌在頓時放眼望去，到處是斷壁殘垣，荒郊野草，廖無火食。

“你想取回《招魂歌》下半闕？”葉秋荻放下酒碗問，這會兒趁蘇幕遮不重視，她已經續了三四碗了。

“不錯！”莫大斬金截鐵的說。

“先生言之差彆。”蘇幕遮回嘴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行俠仗義。現戰亂初平，百廢待興，恰是需求錢的時候，若能找到傳說中越國王室寶藏，當真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如此吾也算是俠之大者了，比俠之小者高出很多呢。”

蘇幕遮不否定，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