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飲鴆止渴[第1頁/共3頁]

“父親所言極是，那齊奴豈是好惹的？清幫、太湖水寨莫不賣他麵子，又是世家朱門，廟堂之上也擁戴者眾，與江左世家更是同氣連枝。若齊樂陵有個好歹，那王位，他可就坐不住了。”白安石說。

飯後，葉秋荻讓下人打了一盆水來。拉蘇幕遮在藤椅躺下，將他頭上束冠解了，頭浸在水裡，親身服侍蘇幕遮盥洗。葉秋荻行動輕柔，一陣淡淡地暗香傳來，讓蘇幕遮心生悸動。

“哼！”白臨川將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道：“混賬，那齊季倫之子……”

6府。

“前朝商弘羊《鹽鐵令》被世家、商賈反對，亦是天下反秦，秦王兵退函穀關啟事之一。吳郡鄉侯運營太湖多年，朔北王一招不慎，南朝將大亂！”6道苦笑：“我豈能不心亂？”

“堂堂藥王穀穀主搶一些宵小的東西，也虧你說的出口。”蘇幕遮逗她。

正在趕往獅子樓的蘇幕遮若知他們如此猜想，不知會如何想。

……

“千萬不成！”白臨川擺手，道：“南朝初定，經不起大亂，若朔北王當真過份了，唯有棄車保帥！”

蘇幕遮撫摩它的頸背，待小九過來時，將它放飛，讓它們跟在頭頂。

“即使浮雲似白衣，斯須竄改如蒼狗，但總有些事情是不會變的……”

“冠冕堂皇！”

時人常言，止渴於鴆毒，未入腸胃，已絕咽喉，故有飲鴆止渴一說，而鴆指的便是麵前這類鳥兒了。

葉秋荻將蘇幕遮身子擺正，對勁地將一縷絲挑到蘇幕遮肩後，道：“雖整日披頭散鬨的穀內雞犬不寧，但我還是喜好你在藥王穀時的模樣。”

“快給我！”葉秋荻嬌嗔道。

但蘇幕遮掌心的鴆鳥又與彆的有分歧，乃鴆鳥中最為希少的的黑鳥。雄鳥叫運日，雌鳥叫陰諧，雙飛雙宿，自小為蘇幕遮所養，藥王穀的毒蛇幾近都遭到過它們的淩辱。

等近了，方見兩隻鳥黑身赤目，羽毛紫綠色，尖而長的嘴喙看起來非常駭人。

見她手中不時地把玩著一把扇子，蘇幕遮一把奪了過來。

華燈初上。

“嘿，給我！”葉秋荻不滿地伸脫手，道：“扇子是我搶來的。”

烏衣巷，白府。

蘇幕遮戴起蠶絲手套，伸脫手掌，此中一隻鳥兒緩緩落在他的掌心，將翅膀收起來，嘴喙出“邦邦“的固執聲音，聲音陰騭而幽深，如年老的守夜人敲著羊皮鼓。

它們的鴆毒毫無色亦有趣，毒性卻能儘數溶解於酒中，人飲之不痛無苦，反有暢快之感。

殿前有一青銅魚洗盆，蘇幕遮抽出青狐刀，一刀在兩邊銅耳抹過，一陣翁鳴聲頓起，劃破了夜的安好，水珠飛濺而出，打濕了刀刃。

蘇幕遮略窘。

記取兒時，蘇幕遮最喜好葉秋荻幫她洗頭，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成為他生射中最首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