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下結義 誓言無二(4)[第1頁/共2頁]

瞬息間判若兩人，此時他的眼角微微閃著晶瑩的淚花，淩風稍稍舒了口氣：“終究到了。”但覺左手被程書玉拉著，徑直來到大理宮中。

淩傳聞言恍知失禮，忙躬身拜道：“見過天子叔叔。”

宋淳化四年，恰是大理昭明帝段素英在位，淩風一行入宮之時，昭明帝正在勤徳殿與群臣廷議。程書玉將淩風安設偏殿歇息，本身隨段铖入殿回稟。昭明 帝聽聞淩風到來，亦衝動不已，立時擱了廷議擺駕偏殿。

話音剛落，卻見那管家走近前來，稍有慍色，道：“休要胡言！老夫便是程書玉，我未曾識你，何談淵源？”

段铖與淩風相聊時知悉他來高傲宋，此番是初度入理，而程書玉久居大理，不知他又如何來問程書玉，這不由讓段铖有些獵奇，因而道：“恰是。”言語 間，見淩風雖無笑容，但也難掩高興之感，不覺奇心更濃，問：“莫非淩兄識得程司空？”

淩風回道：“哦，並不識得，不過倒是有些淵源。”

程書玉聽淩風稱呼他為伯伯，想來許是昔日故交之子，因而緩了語氣，問：“不知令尊何許人也？”

淩風平生第一次入見天子，不免獵奇，因而細細打量起來。隻見昭明帝約摸四十年紀，雖說已入不惑之年，肌膚卻仍光芒如玉，想來少年時更是美不堪收 ；一雙丹鳳眼老是模糊透出柔情，俗話說眼是情媒，少不得往昔風情萬種；隻是嘴角那抹髯毛稍稍沉澱著光陰光痕，在龍袍的映托下添了些嚴肅。

昭明帝見淩風不住打量本身，馴良一笑，問：“賢侄，叔叔臉上莫不是有了臟東西？”

一提及淩泊淵，昭明帝便難掩衝動，問：“風兒，你父親一貫安好？身材如何？”話間用體貼的眼神望著淩風，隻待他答覆“爹爹一貫都好。”，昭明帝 方纔放心的點了點頭。

淩風將玉璧遞與程書玉，問：“那不知程司空可識得此物？”

程書玉接過一瞧，神采漸發竄改，瞬時衝動非常，稍一發楞，隨即緊緊握住淩風雙手，顫聲道：“是…是故交…是故交！你…你父親一貫可好？我主但是 每天掛懷啊！逛逛走，快快隨我入宮去，我主意了必然歡樂呀…”

昭明帝又笑了，此中雜著寵嬖，道：“叫叔叔就好，何故加個‘天子’？我與你父情同手足，你固然把這皇宮當作自家纔好。”昭明帝隱去了“朕”的自 稱，言辭間儘顯慈愛，淩風不覺暖流上湧，頓消了這異域的陌生之感，回道：“是，叔叔。風兒此番來時，爹爹特地囑托要我代為問候。”

程書玉乍聽一驚，死力回想一番，卻連連搖首，道：“公子認錯人了，老夫並不識得令尊。”

淩傳聞言，不免小有衝動，道：“您就是程司空？按理我當叫您一聲伯伯咧，家父和您但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