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話 地下皇宮[第1頁/共3頁]
癡兒完整弄不清現在的狀況,隻是倍感驚駭,不住地喊著爸,扯著嗓子一味大哭,不管不顧地把鼻涕眼淚都抹在了玉顏公子衣服的下襬上,玉顏倒也不嫌他臟,軟了下來,輕拍了拍那憋得紅撲撲的小臉。
“可不,你當初威風凜冽的模樣,如在麵前。那千軍萬馬麵前,不說話都透著雄霸之氣。隻可惜一將功成萬骨枯。弄不好這集結了很多兵士的冤魂,也說不定。”
“原來你也是擔憂的。可也不必過分焦心。小璃固然常常一副呆萌蠢的模樣,但如何說骨子裡也是冰狐。就算和獅子關在一處,也不見得會如何樣。你要曉得,那植物可不像人,隻會拿眼去辯白。說不定小璃那股子‘王者之氣’,獅子老遠就聞著了,或許早就尿了。”
玉顏吼了起來。襲之身子一震,斜瞥了過來,“反正為了弟弟,我是甚麼都不怕的。明天隻是趁手的兵器沒帶在身上,彆覺得我真怕了你!”言畢就兩足一頓,如一團玄色的霧氣散了去。
“誒?我照顧你這傷殘人士的臉麵,你還對勁了?”
“你亂嚷嚷也沒用。不見了他說甚麼都沒用。”斯墨頭也不回,卻較著加快了速率,“我看你這暗兵飛羽的工夫都就著米飯吃了,還不如我這騎慣了馬的。”
襲之也不睬會玉顏,悄悄地摸了摸弟弟的臉,又轉過身對斯墨道,“競技場並不難找,若將軍還記得,那地上是原來的點將台,大槐樹下有個暗道,徑直走下去就是了。他們運那麼大的籠子去,腳程不會很快。另有,不要帶我弟弟去,我怕他受不了。”
趁著淩晨的安好,斯墨和玉顏竟不走大道,隻在屋頂之上穿越騰躍,倒比走路更快上很多。
“瞥見遠處那紅漆台子沒有?就是點將台了。”
“襲之那小子是在耍我們?”玉顏警悟地向四周望瞭望,怪不得一起上一點勸止也沒有,這岔道套著岔道的迷宮,信賴能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襲之眼圈發紅,望著弟弟長長地歎了口氣。要不是因為戰亂,爹爹和他們兄弟倆餬口固然貧寒,但相依相靠,也有淺顯的歡愉。都要怪那一群不知是兵是匪的傢夥,不但搶了他家的銀錢、糧食,還殺了他的爹爹,一把大火將獨一的三間茅舍燒了個精光,弟弟也從當時起,變得癡癡傻傻,更認定了他是“爸”。
“我可沒跟你開打趣。這和你說的祭司有沒有乾係?你看看,這就是你不把他帶在身邊的壞處,一夜的工夫,就被當妖精去給獅子當點心。”
二人都鬥著一股氣,互不相讓,不知不覺就出了城門,到了視野寬廣的郊野。
“老匹夫,你可見太小璃渾身發白光?”
“嘿!如何比我還心急!這麼小的孩子放著實在讓人不放心。”縱使這麼說著,玉顏還是放下了癡兒,叮嚀他回本身的房間,臨走還不忘在那紅撲撲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