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烤肉之日[第2頁/共3頁]

冰璃磨蹭了好久踉蹌著出來，那袍子是天青色的，幾近把肥胖的他罩了起來，端賴腰間的帶子勉強撐住。

“甚麼呆，兔肉拌著雞肉吃最有味兒，你再不動手可要被我吃光了！”

“做的好不好吃啊？我但是很抉剔的，你不要覺得我總亂吃東西啊，那隻是一時失控，嗯……”聽到有吃的，小璃冰藍色的眼睛開端靈動起來，忙不迭地幫著斯墨生火、支烤架。

不曉得墨這麼神經質地笑了多久，隻是這成為了冰璃永久不會健忘的畫麵之一，這個冷酷近乎麵癱的男人，也曾經肆意笑過，固然完整不曉得笑點在那裡……

“墨魚丸，你欺負人，我討厭你！”冰璃本無赤色的雙頰，出現一層紅暈，抬手就給了墨一個暴栗，卻被墨一把擒住了手腕拉倒在地上，再想掙紮起來已是不能，“你容我笑夠，再救你的袍子。”

雪下了一層，又一層，直到山的表麵也變得溫和了，也冇有半點要停的意義。

“我就這麼一身錦緞袍子，你先換……”話冇說完，墨就耳根熱地怔在了那邊。本來小璃已迅地退去了袍子、裡衣，烏黑通透地**在那，狹長的鎖骨、清楚的人魚線，真是每根汗毛都看了個逼真。

而小璃緊閉著眼睛不敢展開，“臟袍子我纔不穿，墨魚丸你真吝嗇。”

看來本年封山的日子要提早了。墨想著，心下可有點焦急了。往年這個時候，都是屯好了酒，醃好了肉，就等著一下雪，把爐子燒旺，溫上燒酒，如果有汾酒就更好，再將事前措置好的醃肉切成厚片，放在便宜的烤架上炭烤，看白花花的肥膘化成油花，滴在火上，滋的一聲，騰起一陣焦香的輕煙。那份舒暢，就是給個天子老子來做，也是不換的。

俄然有那麼一瞬，墨感覺能和這個傢夥爭搶著吃東西，就算缺油少醬，也比單獨圍爐多了很多生趣，那種久違的暖意伸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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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魚丸。”麵前倒是已變成人形的小璃，鼻尖微紅，手裡提著不知從那裡抓來的山雞、野兔，另有一竹筐的香菇、菌子，“家裡已經冇東西可吃了，另有好多東西你不讓我吃……這是我從南懷山那邊抓的。”

“等我出去你再換！”明顯對剛纔的景象還心不足悸，墨逃也似的出了屋。

山雞分歧於野生的，目睹一抖翅膀就上了桌案，野兔也毫不逞強，後腿一蹬就踢斷了剛修補好的桌腿，墨、硯台、顏料、卷軸一股腦地往地上滾。任憑二者技藝再敏捷，也隻護住了最金貴的硯台、羊毫，一大鬥墨汁翻扣下來，全灑在了袍子上。墨的袍子本就是黑的，還不打緊，可惜了冰璃上好的紅色錦緞袍子，正襟上一大片的汙黑，怕是用甚麼都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