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軟肋[第2頁/共3頁]

魏栩的神采,較著流暴露極度的不悅。

皇上對胡德文並無多大興趣,倒是對胡老太太的話語及兩孩童的來源頗感迷惑。

蕭家,既有鎮守邊陲的鐵血大將軍,又豐年青才俊的戶部侍郎,更有富甲一方的商界巨擘。

魏知鶯冷靜聆聽,隻是以纖細的行動表示襲香無需有任何顧忌。

她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另一記清脆的耳光已至,這一次,臉頰左邊接受了雷霆一擊,頃刻間,半邊臉頰如同含苞待放的饅頭般腫脹起來。

外界的私生後代,春秋竟比府中令媛還大,何況那位外室,竟是已有家室之婦,還觸及其夫君的性命之謎,如許不堪入耳的醜聞一旦公之於眾,侯府顏麵安在?

“人固然被抓了,鑰匙不是還在嗎?拿著鑰匙開庫房取銀子,如此簡樸的事理,還需求我教?”

這一巴掌,潔淨利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嬤嬤的臉上。

嬤嬤的眼眸圓睜,彷彿要從眼眶中躍出,儘是驚詫與難以置信地凝睇著蕭念雲,內心深處暗潮湧動,不由自問:莫非她本日錯飲了甚麼奇特的藥湯?

為官在外,歸期或晉爵或受賞,他在西嶺辛苦這些年,即便無赫赫軍功,也應有苦勞之名,結局倒是皇上的峻厲訓戒相迎。

嬤嬤先是蒙受蕭念雲的懲辦,接著是童汐,現在,又輪到這位看似淺顯無奇的小丫環,氣憤之下,她麵前金星亂舞,捂著臉頰,踉蹌向快意院方向逃去,偏巧碰上了魏栩,再次蒙受一番峻厲怒斥。

“永安四年,婆婆不慎顛仆,床榻之上療養三月,皆是由我顧問;永安六年,婆婆不幸染上瘟疫,府中世人避之不及,唯有我這媳婦,始終不離不棄;再及永安七年、八年、九年……叨教,在這都城當中,哪位兒媳能似我這般竭儘儘力,奉養擺佈?”

她死力按捺心中的澎湃波瀾,緩緩開口,每一個字仿若擲地有聲,清楚而果斷。

“家中賬目,我早已不問,就連我與鶯兒的平常開支,亦是從我小我的陪嫁當中提取。現在,婆婆竟要求我用陪嫁采辦藥物,這道理當中嗎?嬤嬤若覺委曲,大可與我去衙門,求大人斷個是非曲直。”

現在還想讓她掏錢買藥,的確是癡人說夢。

自古至今,哪有婆婆私行動用兒媳陪嫁的事理。

蕭念雲悠然地把玩動手中精美的茶杯,輕啟朱唇:“你想如何訴說?說我對下人刻薄,對主母貧乏尊敬?還是我以下犯上,對長輩完善禮數?”

剛欲掙紮著站起,肩膀卻被童汐強有力的手緊緊按下,“勇於威脅侯府主母,僅得兩巴掌,已是輕饒。”

未料,蕭念雲俄然間笑靨如花,手中緊握的茶杯被她不經意間捏得粉碎,反問道:“嬤嬤言我悖逆不孝,可有真憑實據?都城高低,那個不曉,侯爺與我結婚不過三日,便受皇命前去西嶺,當時婆婆病體沉重,恰是我這新進門的媳婦,夜以繼日地保護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