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第1頁/共4頁]
“爹,阿直不肯意說,或許真的有苦處呢。他也不是那等扯謊的人,不然眼下扯個謊亂來疇昔,我們不也辯白不出麼?”
朱氏臉皮再厚,被他這當著鄭繡的麵一喝,還是感覺臊得慌,不過想到明天本身來的目標,她又挺直了腰桿道:“我們家那口兒,托人少了些東西返來,我特地給爹孃送來的。”
他家真可謂是家徒四壁,爹早早就死了,他娘冇有再醮,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了,還扶養他讀書,考取功名。
鄭家固然在鎮上算敷裕,可也不是那等能用的起冰的人家,消暑就還靠著一些土體例。
阿誰張秀才固然窮,但是不到二十歲就中了秀才,人又長進知禮,前程不成限量。
朱氏道:“他少了口信返來,說在外頭統統都好,讓我們放心,也冇說甚麼時候返來。”一邊說,朱氏一邊把籃子上蓋著的藍布掀了開來,裡頭擺滿了鄭全讓人捎返來的東西。有給鄭老頭的傷藥,給鄭老太的一條刺繡眉勒,給鄭仁的一小罐茶葉,給鄭繡的兩條素色鎖邊手帕,給薛直的一把匕首,給兩個孩子的兩塊硯台。
鄭繡看著朱氏滿臉壓不住喜氣的笑容,內心也正奇特,便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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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鄭繡的第二門婚事又落了空,擔上了‘剋夫’的名頭,張秀才她娘可就看不上她了。
大熱天的,人的脾氣本就會暴躁一些,加上來的是討人嫌的朱氏,鄭老頭天然冇有好神采。
日子一晃到了六月,日頭無停止地炙烤著大地,
說這話的時候,朱氏下認識地挺直了背脊,抬了抬下巴,感覺本身嫁入鄭家這麼多年,總算是揚眉吐氣一回!要曉得前兩個月鄭繡結婚,鄭家都冇讓她這個二嬸來幫手,隻是到了施禮那天,喊她來吃了一頓席。可現在,她男人在外頭出息了,她就能堂堂正正來了,誰都說不出她的不是!當然若不是為了出這一口氣,或許她也不會巴巴地把如許多的好東西送來,說不定就本身偷偷昧下了。
鄭全這小我,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但人雖渾,卻隻渾在家裡,打小也冇有在外頭偷雞摸狗的風俗。且他膽量也不大,要說做甚麼違背律法的好事,他是冇有那麼個膽量的。
分過禮品,朱氏又笑著同鄭老頭鄭老太說了會兒話,便說家裡另有事,先歸去了。
家裡人在午餐時也都冇有甚麼胃口,為了製止中暑,鄭仁和兩個孩子都不返來用飯了,隻在書院和書院裡隨便吃一些。
“二嬸,二叔可有說在外頭做的是甚麼買賣?”
慶國公府二公子的位置,離他已經那麼悠遠,彷彿是彆的一小我。
朱氏當初看到這麼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吃驚不已,此時便平靜道:“我們家那口兒說在外頭能掙錢了,就給家裡每小我都帶了些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