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散[第4頁/共4頁]

“為甚麼……你為甚麼騙我們？”白鏡死死咬著牙，聲音顫抖，“你知不曉得……我覺得你死了，我、我都快瘋了……”

以後，袁寧再冇傳聞過那小我的動靜。

隻剩下那天下午和順的陽光，和阿誰在逆光中漸行漸遠的肥胖背影，成了袁寧記了一輩子，也再難健忘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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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鏡癡鈍地眨了眨眼睛，直愣著目光呆呆躺在地板上，過了好久他艱钜地撐起家，脊背有力地靠在洗手檯的牆壁上，然後遲緩地、生硬地彎下腰，緊緊抱住本身的身子。

男人瞳孔微微一顫，而後又悄悄笑了笑，“或許吧。”

都說身後的幽靈能入夢，隻要活著的人的思念充足激烈，隻要那縷殘魂也一樣捨不得阿誰極度馳念他的人。白鏡不明白為甚麼會夢到那樣的穆楓，阿誰聲音和影象都太實在，實在得彷彿那人真的用儘儘力緊緊把他抱在懷裡，真的在他耳邊低低說著對不起，實在得……都不像是一個簡簡樸單的夢。

手指到手掌再到手臂垂垂碎裂消逝，穆楓忍了又忍，畢竟是忍不住，低下獨一剩下的頭顱，在男人狠惡顫抖的唇間悄悄印下一個吻。

身材一點點縮成一個小團，肩膀開端纖細地顫抖，他不想哭，他不想讓本身顯得那麼軟弱，他一向以來都在忍耐，在這查案的半年多時候裡他一滴淚都冇掉過，他隻是不竭地失眠、繁忙、恍恍忽惚，把統統的痛都撕扯進血管裡，死死封閉住那些痛苦讓它們一點點在身材裡燃燒，可現在眼淚冇法節製地冒死往外湧，他忍了又忍，可按捺了太久的疼痛俄然像是決了堤的大水，終究再難節製地猖獗傾瀉而出。

“今後，你有甚麼籌算？”袁寧看著麵前骨瘦如柴的男人，謹慎翼翼地問他，“仇報完了，也該……好好歇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