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為什麼害她[第1頁/共3頁]

秋刀回到酒樓，將環境悉數稟報，“公子，有了這些證據，是否就能替三夫人申冤？”

“我說誰，莫非你不清楚？”蘇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麼好，你為甚麼不放過她？”

“兒子若犯了殺人的大罪，會如何？”蘇羽坤眼眶微紅，直直地盯著老太太。

昨晚，他親身守著官府統統衙役，翻閱藥鋪藥冊，忙得天昏地暗，連一口水都冇喝上。

歐如海點頭，“不知。”

蘇羽坤掙開，麵色沉沉，“娘，彆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薩麵前，也冇法洗清。”說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脫手，滿臉擔憂地盯著蘇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內裡犯事了？”

“大劑量的砒霜未曾查到，不過濟世堂斷斷續續賣出很多，絕大部分為同一人采辦。”歐如海說道，“濟世堂的老闆交代，買藥之人來自蘇家。說蘇家有人肺不好，需砒霜為輔藥。”

碧朱迷惑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蘇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邊跪下，朝觀音菩薩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他磕得極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錘砸在空中，收回沉悶的響聲。再昂首，額頭上已呈現大片淤青，帶著絲絲鮮血。

“你……你聽到了甚麼……就為了旁人一句胡話，就這麼和娘說話？”老太太腦袋飛轉，當年的事，做得那般隱蔽，羽坤如何能夠曉得？必然是有人在他麵前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

蘇瞳被這動靜，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腦海裡儘是老太太暴虐虛假的嘴臉。嘴角帶痣，行動不便，頭髮斑白，不是老太太曾經的貼身嬤嬤柯嬤嬤又是誰？隻是，柯嬤嬤五年前病死，現在死無對證。“小爺……我娘不能白死……柯嬤嬤縱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成能平白謀我娘性命……”

老太太心下一虛，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你說誰？”

“害死羽卿的人竟然是她！”蘇羽坤一掌砸在木桌上，雙眼幾近要噴出火來，“我早該想到是她，她瞧不上羽卿，橫挑鼻子豎挑眼，當年我總感覺她畢竟有一天會看到羽卿的好，冇想到她竟然痛下毒手。我真想……殺了她……”

“秋大人，您叮嚀的事下官已連夜完成。”歐如海哈腰屈膝，畢恭畢敬。他本肥大，如此一來，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老太太壓下心中的惶恐，扶著佛堂內的圓木柱站起來，“坤兒，娘是甚麼樣的人，你莫非不清楚？如何能夠去害你三嫂？是，我是不喜好她，她那樣的出身，底子配不上蘇家，可你三哥死活要娶她，自她入門後我刁難過她，但到底把蘇家內宅大權交到了她手裡。”

……

常常念及此處，老太太都會微睜雙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但願菩薩能夠看清她的誠意。

蘇羽坤滿臉痛苦，“柯嬤嬤已死，誰來指證老太太？更何況，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則，柯嬤嬤已死，死無對證；二則，孫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監獄，就算贏了官司，也會輸掉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