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我不走了（1）[第1頁/共3頁]

嚴副禦史聽罷，也問了刑部一樣的題目：“當時丹寺卿是一人，勢單力薄，為何不叫同僚一同前去施救。”

紀少夫人？

嚴副禦史又問：“如何隻要頭，身子呢？”

“真是殘暴至極。”嚴副禦史緊了緊拳頭。

溫婉蓉微微愣了愣，回味過來：“齊佑的新夫人？”

丹寺卿垂眸，一樣的題目，一樣答覆：“當時夜黑，又在樹林，慌亂中不易尋覓方向，我急於找到齊僉都，再等回過神，已是一人。”

兩人坐了兩刻鐘，說些不痛不癢的場麵話。實在嚴副禦史看出丹澤成心坦白，丹澤也看出嚴副禦史言不由衷，但誰也不挑破，齊佑的案子掛在大理寺，和皇後黨謀逆放一起，卻蓋了加密章，證明他為掃平亂黨而亡，是大周英烈，為此丹澤聯名上奏

殘暴嗎？

紀侍郎略微沉吟，給出“秉公辦事……”四字提點，再無他言。

環境告急，倒能瞭解。

到底薑是老的辣，紀侍郎悄悄察看嚴副禦史，再對齊臣相體味，大抵猜出這師生二人扳談內容，摸索問：“嚴副禦史為何愁眉不展？”

嚴副禦史感喟：“教員他……”

“丹寺卿，此事也不能怪你，存亡由命。”嚴副禦史抬抬手打斷，反過來安撫他，“人死不能複活，我們活著的人儘人事聽天命，所作所為對得起六合知己。”

聚仙閣隨隨便便一頓飯看代價就不是便飯，紀家故意交好，多數因為齊家怠慢覃煬引發的，紀家此時所為，大有明哲保身之意。

他和嚴副禦史分開時，同乘一輛馬車，路上兩人麵色深沉，各懷心機。

冬青領命下去。

嚴副禦史是明白人，回府細細揣摩一番，想個分身的體例。

之前刑部來問過，現在都察院副都禦使也來問一遍，丹澤並不料外，一樣的慌再說一遍罷了。

丹澤眼底劃過一絲難以發覺的諷刺，要不是柳一一活著，他必然不顧結果血洗臣相府，死個齊佑又算甚麼。

可另一邊恩重如山，他進退兩難，向紀侍郎請教：“紀大人，一日為師畢生為父，門生不忍教員痛苦煎熬，亦不敢不忠不臣，如何是好？”

“誰的？”溫婉蓉看看信封上的字體，陌生得很。

這頭紀家在齊覃兩大世家衝突中求儲存，那頭嚴副禦史看完齊佑留下的公文、文書，抽暇去了趟大理寺。

冬青低聲答覆：“紀家派人送來的，說是紀少夫人親筆手劄。”

他越不說，紀侍郎越必定本身的猜想，躊躇半晌，提示道：“現在，戍邊不穩，隨時能夠開戰，我們應以大局為重，多為皇上勞心勞力，而非小我得失為重。”

嚴副禦史開口笑道：“丹寺卿不必客氣，嚴某本日為私事而來，說幾句話就走。”

動靜再傳到溫婉蓉耳朵裡時，她剛哄颯颯晝寢，見冬青來了，去堂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