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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麵貌,他之前究竟是如何會記不住的?這麼標緻,趙貞竟也捨得送去大鉞氏和親,並且還是嫁給年紀較著能夠當爹的呼倫王為妻。
慶王對趙嫣的耐煩,明顯要比對趙貞足。一番慎重其事的叮嚀後,慶王命人送公主回營帳。
大鉞氏乃多妻多妾製,呼倫王繼位前,就已有了六位正妻,傳聞除了侍妾外,還稀有十個侍婢與其有染。四公主嫁疇昔,說是正妻,卻不過是第七位老婆,前麵幾位生的兒子都要比她大上好幾歲。
赫連渾心底鬆了口氣,走近後跪下道:“父王,大延江山連綿萬裡,北有雪山,南有江海,東桑田,西草原,隻要我們拿下,這統統都是我們的。”
伴著鈴鐺聲,模糊還能聞聲塤的聲音,彷彿是有人在特地吹奏著甚麼。文官們對聲音彷彿並不敏感,仍舊各自說著話。慶王卻眯起眼,向前瞭望。
“奴家幼時被拐,記不得本身姓甚麼,媽媽暮年給取了個花名,叫海棠。”那舞姬年紀雖大,可一顰一笑仍舊風情萬種,“奴家疇昔倒是有一情郎,姓劉。現在國破家亡的,奴家就隨那朋友,姓回劉吧。”
楚衡站得離帳簾較近,一個轉頭,簾子落下前,清楚地看到一向守在帳外的,阿誰之前吹塤的胡人諳練的攙扶住趙嫣,然後一步一步走遠。
“在看甚麼?”
明德帝固然對後代一貫放縱,也不太管束孩子。但趙嫣的生母不但有麵貌,更有才學,自女兒出世後,一向默不出聲教誨著她。即便做不到通古博今,在一眾公主中,趙嫣的學問也不會低人一頭。
宜州各處,朝氣勃勃,再不見之前的冷落。進城的門路兩旁,野花撲簌簌開得暢旺。
帽簷被人壓下,耳旁傳來男人的低笑:“把穩些。”
此時見趙嫣楚楚可兒的模樣,固然是個gay,楚衡仍然不免生出幾分可惜之情。
為求安然,送親的步隊被安排住進了西山營。當晚,主帳中,四公主趙嫣拜見慶王,倒是噗通一聲,含淚跪下,哭著喊了一聲“皇伯父”。
青年的身後,紗羅不時被風吹起,模糊能看到一個年青的女人端莊地坐在此中,偶爾一個抬眼,烏黑的眼眸頃刻劃過星光。
呼倫王坐起來嗤道:“誰說我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延?早就傳聞中原江山娟秀,一個女人,還不值得我放棄。”
真的是,可惜了。
現在四公主身為天子親妹,卻被選中,即將遠嫁大鉞氏,太守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在夕照傍晚的城門外,宜州本地官員齊聚,遠遠的,能聞聲風中模糊飄來的鈴鐺聲。
長長的送親步隊中,有醫者模樣的隨行掀起壓得極低的帽子,暴露明眸鳳眼,及唇角的三分笑意。
呼倫王慵懶的斜倚在胡榻上,身上穿戴比之疇前還要華貴的衣裳,絡腮鬍子下帶著一絲輕視的笑意。呼倫王的長相帶著漢人常說的彪悍匪氣,眼睛裡的神光不是醉心酒色的明德帝能夠對比的浸禮。